周末匆匆而過，時間也來到了十一月。

這個月，京大的學生非常忙碌。

入學已整整兩個月，課程進度也已過半，不少教授抽出時間進行中階段測試。

和高中的期中考試有些相似，不過不是學校統一，不會記入總成績。

只是，并沒有人因此感到高興。

雖然不會記入總成績，卻會記入教授的印象分里，成為期末掛不掛課的重要參考之一。

也因為不是學校統一安排的考試，是教授隨性而起的決定，讓不少學生的皮繃得緊緊，不敢放松一絲一毫。

圖書館從早上開始，就處于滿座狀態。

202里，就連吊兒郎當的謝貝貝，也變得認真起來。

再加上十一月底的校慶文藝匯演，排練和學習交織，讓新生的生活達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不過，在江以寧的角度來看，變化并不大。

轉眼又到了周五。

早上依然是大合唱的排練，前后經過兩次磨合，已經有點模樣。

至少，不再是各唱各的。

排練結束后，音樂老師指名留下江以寧談話。

江以寧微微一頓，把剛輸入對話框的文字刪除，重新敲了一行字。

我可能還要幾分鐘。

謝貝貝秒回：那你走的時候響我電話，我再和藝院的美女交流一會兒！

江以寧失笑。

好。

隨后，她跟著音樂老師去了隔壁的辦公室。

音樂老師笑吟吟地拉開辦公桌旁邊的椅子，指著說，“江同學，坐。”

說著，自己也坐到辦公的位置上。

“老師，有什么事嗎？”

音樂老師笑道：“你也知道，你們班現在還缺一個伴奏，你之前在迎新晚會的古琴彈得很好，我們音樂系好幾個古典樂教授給你極高的評價，都想找機會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轉系……哎，扯遠了，說回來，你要不要做古琴伴奏？”

江以寧婉拒。

“老師，我們大合唱的歌曲不合適用古琴伴奏。”

音樂老師不死心。

“我記得，你在迎新晚會彈的那首曲子，是名曲改編，添合了些現代時尚元素吧？現在離匯演也還有半個月，你……”

最后那句“改編一下就合適了”還沒說出口江以寧已經搖頭。

“不合適，老師。”

音樂老師張了張嘴，繼續勸著：“如果你是擔心時間太趕，來不及完成改編，音樂系這邊有幾個教授都表示可以指導你，半個月足夠的。”

“老師，班上已經有三個人報名伴奏吧？我覺得……如果一開始要內定伴奏，就不要讓同學報名競爭，這樣不公平。”

等江以寧說完，音樂老師才明白，她剛才那句不合適，是這個意思。

霎時間，空氣中彌漫出一股尷尬的味道。

“啊哈哈哈，也是，江同學說得對……抱歉，是老師沒有考慮周全。”

音樂老師訕訕地笑了聲，心里怒罵那些躲在背后，把他推出來當槍使的老狐貍們。

剛開始，的確沒有想過要讓江以寧來當伴奏。

看這個班選了大合唱做表演節目就知道，從開始到匯演前一共也就四五次排練，明顯是想應付式參與的。

他手底下還另外帶著兩個情況相似的班級。

考慮到這些班級全是些理工院系，學校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