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就認定她會對江以寧出手?!
在他的心里,難道她就是這么不堪的人嗎!
鳳素依承認自己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她對暮沉的心意,從來沒有摻雜過半分假!
江以寧為他做過什么!
什么都沒有!
她做了這么多,全都是為了得到他而已!
他知道的!
明明他都知道的!
卻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來糟蹋她的真心!
“你是什么人,我們真是不要太清楚了!來來,我給你數一數。
比如蔣家的小女兒,四五年前被你找人劃了臉,至今還沒消掉疤,又比如于家的二小姐,被你找人弄瘸了,要坐一輩子的輪椅,還比如張家、方家、任家那幾個,全都被你惡意整治過,至今還有pdst,需要看心理醫生。
雖然這兩年沒有再發生過類似的事,但你也不能把以前干過的好事給忘了吧?還是說,鳳家幫你把風波壓下去,你就覺得什么事也發生過,你就是清清白白的好女人?”
休息室里突然傳出一道吊兒郎當、散漫放肆的聲音。
鳳素依身體一僵,下意識回頭看去。
就見休息室的臺陽玻璃門,不知道什么被打開了,向以軒和祁情各拎著一瓶巴掌大的酒,正倚靠在護欄上。
見她看過來,兩人還拎起酒瓶在空中輕擊干杯,仰頭灌了一大口。
說出那些話的,正是向以軒的聲音。
“鳳大小姐,你還有沒有補漏的?畢竟,我也是臨時起意調查的,肯定有遺漏,或者,你說說,和你在一起,除了舔你的,還有誰是不受傷的?”
其實不用太深入調查,世家圈子發生的事,再怎么壓,多少還是會聽到些消息的。
鳳素依作過的惡,掩蓋得住證據,卻掩蓋不住真相。
向以軒看不慣她一臉無辜地說著小白花的話。
哪來的臉才問得出“我是怎么樣的人”?
嘔!
此時此刻,鳳素依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會向以軒話里的嘲諷。
他們為什么會在那里!?
他們在那里多久了?聽到多少?
江以寧坑她?
不,不可能的,她進來之前都安排好了,也確認過這幾個人還在宴會場的!
就算趕過來,也會有人通知她。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到底哪里出了錯?
這里是鳳氏旗下的酒店!這是鳳家的宴席!
——暮哥哥在外面。
江以寧方才說過的話,赫然在她腦海里浮現出來。
在外面……就是指在門外,而不是在宴會廳?
所以,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鬧,是因為知道暮沉在門外?
江以寧在算計她!
在她的手上,所有人完完全全失去控制!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鳳素依死死咬著唇,口腔里已滿是血腥味,渾身都在隱隱顫抖著。
半晌,她勉強地擠出一句: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祁情笑嘻嘻地看著她:
“我們什么意思,就不要我們自己親自說破了吧,追問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