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褚淡淡應了一聲,他似乎只是來送回東西的,將發簪給了蘇清敘后便離開了。
在經過裴景行時又停下,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身為皇子,偏聽偏信,江南賑災的人選,本王當勸皇兄三思。
裴景行臉色大變:皇叔......
江南賑災的事情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從父皇那里求來的,此事一旦辦成,就是大功一件!
可如今卻被他一句話毀了。
裴景行震驚不甘。對上裴玄褚冰冷的目光后,閉上嘴,不敢多。
裴玄褚離開了許久,蘇家人依舊沒緩過神來。
蘇清敘冷笑著開口:現在父親可以信女兒的話了吧
蘇侯爺哪里還敢質疑,畢竟質疑她就是質疑攝政王。
他咽了口口水,后怕道:你和攝政王,到底怎么回事......
蘇清敘沒有回答,掃了眼徐氏:若母親還懷疑女兒遇到了山匪......
不......我沒有。
徐氏瞪大眼睛,慌亂搖頭。
蘇侯爺也出聲呵斥:哪來的什么山匪,這話以后不可再說。
蘇鳶兒心里還有不甘,可她也不敢出聲了。
蘇清敘轉身要走所有人松了口氣,可她卻腳步一頓,伸手指向跪在院中丫鬟:這丫頭臨危逃脫,又敗壞我的名聲,念在主仆情分一場,杖斃。
這話她是對蘇侯爺說的,丫鬟嚇的白了臉,跪著面色驚恐求饒: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見蘇清敘不為所動,她又懼又悔又轉而去求徐氏:
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是幫夫人......
住口!
徐氏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懷疑,當即厲聲怒喝,府中誰人不知我待大小姐如親生,你居然如此污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丫鬟頓時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翕動:夫人......
徐氏冷冷道:原以為你是一個老實的,沒想到卻是一個賤胚子,枉我還憐惜你母親病重,特意將人接到府上來照顧。
說到母親二字時,她刻意加重了語氣,使得丫鬟表情驟然慘白。
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徐氏換了一幅菩薩心腸的模樣轉頭對蘇清敘說道:這丫鬟雖然可惡,但她的家人卻是無辜的,不如這樣吧,她就交給我處理,我保證讓她好好認罪。
明明蘇清敘并沒有提及別人,但徐氏像是認定她會遷怒一般,句句點了丫鬟的母親。
丫鬟身體一顫,此刻卻也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
若是自己說出點什么不該說的,只怕徐氏絕對不會放過母親。
她銀牙一咬,眼中閃過絕望。
夫人我錯了,我不該......
母親說笑了,我幾時說過要珍珠家人的性命了。
而她話還未說完,蘇清敘卻驀地出聲打斷。
真不愧是把握侯府這么長時間的女人,三兩句就拿捏住了這丫鬟的死穴。
想起原身受的那些委屈,蘇清敘暗暗冷笑一聲,垂眸看向珍珠:聽你的意思,似乎還有幕后主使,你若是交代出來,本小姐不僅不會牽連你的家人,還可以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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