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換了個身體,還真是無端體驗了一番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她順著記憶里的路線,準備回院子里,余光卻突然瞥到院子角落里放置著一些靈堂的擺設。
呵。
她勾唇一笑,轉頭看向徐氏。
母親對女兒的擔心,我記著了,不過下次,還是等見到我的人再準備這些吧。
蘇清敘嘴里說著貼心的話,在徐氏聽來,卻宛如惡鬼索命。
萬一下次準備的這些東西給妹妹用上了,可該怎么辦
你居然敢詛咒我!
蘇鳶兒頓時氣急敗壞地紅了眼睛,看得裴景行好不心疼,連忙低聲哄她。
他轉而看向蘇清敘,剛剛心底對她升起的一絲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蘇清敘,死里逃生一次,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一個大家閨秀,竟然當眾詛咒鳶兒,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蘇清敘蹙眉,滿臉都是被誤解的茫然:四皇子在說什么呢,我剛剛看到丫鬟送衣服給我,那不是母親給我準備的嗎
裴景行順著方向看去,只見兩個拿著披風的丫鬟正垂頭站在角落。
一時間,臉色憋屈的不知該說什么。
蠢貨!
蘇清敘眼底掠過一絲嘲諷,但卻也沒有再繼續開口。
畢竟在這個封建時代,皇權至上,她可以略微挑釁一下裴景行,但是卻不能得罪。
看著一群人臉色各異,她心里舒服了許多。
她對蘇侯爺行了一禮:父親,天色不早了,女兒先回去歇息了。
蘇侯爺看著蘇清敘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不知為什么,這個女兒死里逃生一次,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隱隱有種邪氣。
難不成......是被調包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侯爺臉色一沉,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蘇清敘跟著記憶回了院子。
甫一踏進門,那雙清亮的眼睛微不可見的瞇了一下:都退下吧。
是。
這些丫鬟剛才都見證了珍珠的下場,此刻對蘇清敘的命令是一點都不敢違背。
蘇清敘不緊不慢的走到梳妝臺前,纖細的手指劃過首飾盒的鎖扣。
下一秒,幾根銀簪齊齊射出,帶著破空之勢刺向房梁上。
房梁上一個黑影翻身避開那幾枚銀簪,毫發無傷的跳下來。
蘇清敘眼神一冷,身子微微一動,人已經到了黑衣人面前。
而那只白皙的手更是如同化掌為爪,直取對方的咽喉。
根本沒有想到她一出手就是殺招,黑衣人一驚,下意識想要后退。
但蘇清敘身形靈活,一擊未得逞,已經輕巧地纏了上來。
她的招式很奇特,與黑衣人見過的武功完全不同。
那雙看似纖細柔弱的胳膊猶如兩條毒蛇一般,一靠近便纏上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傳來的剎那,黑衣人掌心繃直,猛然向著喉嚨間那條胳膊拍去。
霎時間,一股蘊含十足危險的強勁氣浪撲面而來。
察覺到不對,蘇清敘臉色微變,身體已經迅速向后退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
她挑挑眉,感受著方才因為躲閃不及,而被震得發疼的胳膊,眼中劃過一絲訝異。
不過......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厲害,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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