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門才被打開,秦寂涼穿著寬大的睡衣,扶門站著,頭發亂糟糟的,臉有些蒼白,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他手里拿著一疊設計稿,一開門就塞給了戰絕跡:“設計稿給你,蛋糕呢?”
他聲音沙啞虛弱,宛如大病初愈。
戰絕跡察覺到了不對,剛才的怨氣瞬間煙消云散,他皺眉,狐疑的瞥了秦寂涼一眼:“你怎么了?病了?”
“沒有。”秦寂涼臉上又浮現出真假難辨的笑:“只是被父親懲罰了下。”
“懲罰?”戰絕跡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干什么壞事兒了?你爸要罰你?”
戰絕跡只有在上幼兒園和小學的時候,被他老爸懲罰過。
但所謂的懲罰,也只是罰站,面壁思過而已。
所以他也不覺得秦寂涼有什么大礙,親爸能下多狠的手?撐死敲秦寂涼兩拐杖,秦寂涼十七八的小火氣,挨兩棍子敲根本不算事兒。
但秦寂涼的臉卻蒼白得可怕,額角也滲出冷汗來,他是強撐下床的,走過來費了不少力,現在之所以還能站得住,是因為扶著門,如果松開門,他站都站不穩。
“因為接二連三完不成任務,所以就挨罰了。”秦寂涼啞聲道:“蛋糕呢?快給我。”
疼得受不了了,想吃點甜的。
嘴巴里好苦,腦袋也好暈,戰絕跡這家伙怎么啰嗦起來沒完沒了?設計圖都給他了,把蛋糕拿過來呀!
寬大的睡衣,遮擋住了秦寂涼身上的傷口,卻無法遮擋鮮血。
有血順著他的腿流了下來,染紅了地面。
戰絕跡正想把蛋糕遞給秦寂涼,一垂眸,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臥槽!”戰絕跡驚呆了,話都說不利索了:“血!血!血!”
秦寂涼瞥了眼地上的血跡,沒太大反應,他想伸手去奪戰絕跡手里的蛋糕,結果重心不穩,一下子栽到了戰絕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