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蔓的銀針,封住的是四肢的活動,被銀針定住后,人還能說話吃飯,但四肢不能動了,喬詩蔓臨走前有吩咐過香山府的傭人,每天去給秦寂涼喂飯,但絕不可以拔下秦寂涼后頸處的銀針。
然而,雖然她下達了命令,但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這個命令的。
“我欺騙了一個女仆姐姐。”秦寂涼倒也不瞞著,直接坦道:“女仆姐姐覺得我可憐,就幫我拔掉了銀針。”
瞧,這才是圣母,又蠢又善良,三兩語就能把她騙得團團轉,讓她幫他拔掉銀針。
喬詩蔓可不是圣母,她聰明的很,她不會輕易受騙。
所以秦寂涼怎么也想不通,喬詩蔓為什么要救他。
“我猜也是。”電話那端,喬詩蔓笑道:“看來下次抓到你,不能再讓女仆靠近你了,你那張臉太有欺騙性了,單純的姑娘根本扛不住。”
“何必這么麻煩呢?”秦寂涼嗤笑一聲,他終于卸下偽裝,露出殘忍的本質:“直接殺了我不就好了?”
“我其實一直都很困惑,抓到我那天,你為什么不殺了我呢?我本來以為,你想拿我去跟秦淵做交易,但你沒有,你把我丟下飛去r國了。”秦寂涼繼續道:“還有這次,正常人都不會救敵人吧?你為什么要救我?如果說不殺我是怕臟了自己的手,那這次,你完全可以不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就算我死了,你也干干凈凈的,手上沒染血。”
他把死亡說得輕描淡寫,就跟在說今晚吃什么一樣,無所謂的語氣,完全沒當回事。
遠在香山府的喬詩蔓長睫毛垂下,輕如蝶翼:“小十七,人生的意義不在于一直贏,而在于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做任何事都要問心無愧,這才叫活著。”
“我是一名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所以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