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你當真一點不像姑母,我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姑母的女兒。”
這句話就是葉晚棠的逆鱗,她一巴掌打向葉楨,葉楨順勢偏過臉,倒在地上。
葉晚棠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沒挨到葉楨,卻聽得清脆的巴掌聲響。
而后是葉楨以袖捂臉,嚶嚶哭聲。
門外的眾人看去,只覺葉晚棠當真過分。
王氏覺得這一巴掌打得好,卻突然眉心一蹙,而后是劇烈的,又有些熟悉的疼痛傳遍周身。
是那晚她在盥洗室摔倒的疼痛。
葉楨以袖遮臉,吹動手中玉哨,王氏疼得痛呼出聲。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能開口時,身上的碎骨撕肉般的痛讓她根本說不了話。
殷九娘怒目瞪向葉晚棠,“你對她做了什么,可是也給她下毒了。
你怎能如此惡毒,我真該替驚鴻好好管管你。”
她又恨鐵不成鋼地朝門房喊道,“家丑不外揚,她毒害舅母,你們不關門還等著外人看笑話?”
將軍府的大門被關上了,但看熱鬧的百姓卻沒離去。
府內,葉晚棠不承認是自己所為,但殷九娘以將軍府長輩的身份,讓飲月他們將她送回了房中反思。
殷九娘讓王氏他們搬出去時,葉晚棠沒有阻攔,還讓檀歌說了她身不由己的苦衷,將軍府的下人們就信了殷九娘主子的身份,無人上前阻攔。
葉晚棠自食其果。
玉哨不停,王氏痛得滿地打滾,殷九娘假意拿出一粒丹藥。
憐憫道,“你們這也是自作自受,將她慣得毫無人性。
這丹藥價值千金,若非看在你是驚鴻嫂子的份上,我不會拿出來,你信就吃,不信現在就搬出去,我能救你一回,可救不了第二回。”
王氏第一次遭遇這種疼痛時,就懷疑是葉晚棠下的手,如今又開始起疑了。
葉楨剛剛的話,叫她后背發寒,她可是捏著葉晚棠最重要的把柄。
若她和葉正卿死了,這世間就再沒人知道,葉晚棠真正的身世了。
晚棠最近連連受挫,太子婚約也沒了,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就是她最后的保障。
她清楚葉晚棠多看重這身份,還真有可能對她下手。
王氏將丹藥送進了嘴里,上次發痛,殷九娘都不在京城,所以,她不懷疑是殷九娘搞鬼。
更是始終小看葉楨。
丹藥入喉,身上的痛便減輕了,很快又消失了。
她愈加覺得是葉晚棠給她下毒了,保命要緊,也顧不得敗壞葉楨名聲了,連忙收拾行李搬出了將軍府。
葉正卿將信將疑,但殷九娘儼然在將軍府做主的架勢,下了死令,他不走也得走了。
將軍府大門再打開時,是葉楨幾人離開,殷九娘唱戲唱全,暫時留了下來,在將軍府當家做主。
見門口還有不少百姓,殷九娘讓下人們給大家送了不少糕點,隱晦請大家幫忙隱下今日之事。
她越是如此,葉晚棠謀害舅母的事傳的越快。
葉晚棠知道后,氣的狠狠捶床。
半夜,外間守夜的婢女傳來打盹的聲音后,床幔里的葉晚棠睜開了雙眸。
輕手輕腳掀了床褥,在床內側一處用力按下去后,床板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暗道。
她忍著身上劇痛,下了暗道,七拐八拐走了不短的時間,在一間密室停下。
密室里,一身形挺寬的男子背對著她,葉晚棠從他身后擁住他,“你要替我報仇。”
男子沒有拒絕,“好,你想怎么做?”
葉晚棠滿含怨恨和委屈,“殺了射姑,殺了殷九娘,讓葉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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