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跟曹淵等人邊吃邊聊。
一頓飯吃下來,他也對羌人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按照曹淵他們所說,想就這么逼降羌人,確實不太現實。
但強攻斜谷道或者喇叭河下游,風險又太大了。
如果那么容易強攻進去,朝廷早就把反復無常的羌人解決了,也不會拖到今天了。
飯后,沈鏡讓樊慶虎將梁夫人交給他的那些東西拿給梁紅俏,他自己則帶著曹淵去外面轉悠。
“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繞彎子。”
沈鏡開門見山的問曹淵:“對我來當這個平西元帥,你有怨氣嗎?”
“沒有!”
曹淵搖頭道:“末將雖在肅州,但也聽說過沈帥收復藎州的事跡,末將對沈帥心服口服……”
“別說這些面子話。”
沈鏡搖頭一笑,“我資歷淺、經驗不足,你若有怨氣,就說出來!其實我本來可以就這個問題問梁盡忠的,但我覺得背后說這些不好,所以才直接問你!你也是我朝宿將,應該知道將帥不和是軍中大忌。”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羌人解決掉。
但在對羌人動手之前,他得先了解一下曹淵的真實想法。
他若是不服,也可以理解。
但不能因為對自己不服,就在軍中搞風搞雨。
聽著沈鏡的話,曹淵不禁陷入沉默。
猶豫一陣,曹淵心中一橫,“既然沈帥都這么說了,末將再藏著掖著,那就成小人了!實不相瞞,末將不是有怨氣,而是有些不服……”
他當然不服!
他鎮守肅州多年,從未出過任何紕漏。
平定紀王之亂的時候,他在玉屏關確實吃了敗仗,但若非沈鏡破開了玉屏關的城墻,誰去進攻玉屏關,都沒那么容易。
這些年,他一直在為解決羌人做準備。
就想著有朝一日率部蕩平羌人,從而青史留名。
論軍功,他不比沈鏡少,論資歷,他更是碾壓沈鏡。
如今朝廷要對羌人用兵了,卻突然讓沈鏡掛帥。
他們這么多人都要聽一個毛頭小子的,他能憑什么要服氣?
“這就對了!”
沈鏡并未因為曹淵的話而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說:“你也是為將多年的人了,若是連這點傲氣都沒有,我都看不起你!”
曹淵身形筆挺,正色道:“沈帥放心,末將雖然不服,但只要沈帥不亂來,末將一定服從軍令!”
“嗯,這點不錯!”
沈鏡微微頷首:“你若不服,我還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讓你心服口服!但你若是違抗軍令,我就只有拿你的人頭祭旗了。”
“末將明白!”
曹淵重重點頭,“末將不是這么不知輕重的人!”
“行,那就這樣吧!”
沈鏡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咱們就在戰場上見真章!打完這一仗,你要是服了,就請我喝酒!”
“那……末將若是還不服呢?”
曹淵微笑詢問。
“那就把你打服!”
沈鏡嘴角一翹,“我可是最擅長敲悶棍的!”
敲……悶棍?
曹淵微微一愣,繼而放聲大笑:“哈哈……”
……
另一邊,樊慶虎把梁夫人托他們帶的那些東西的拿給梁盡忠父女。
“等等!”
樊慶虎正要離開,卻被梁紅俏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