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撲入陳霞懷中,小聲啜泣:“我就知道媽媽你是心疼我的。”
母女情深,險些將江心氣笑。
怎么不算心疼呢?
陳霞疼人的方式,就是將她所擁有的一切強取豪奪,全部都交到她的心肝寶貝手中。
可是憑什么?
自從江攬月回歸江家,江心所有的一切都在為她讓路。
有的東西能讓,但其余的……
不行!
她冷著臉:“離婚的事,不可能。我和祁嶼澈結婚,最開始確實雙方都有各自目的,可如今已經有了感情基礎……讓我主動讓賢?江攬月,你別癡心妄想了。”
她肅著的小臉沒有血色,但卻精致動人。
都不用江攬月挑撥離間,陳霞就掄圓了一個巴掌:“孽種!還感情,你難道覺得祁嶼澈會跟一個你這樣不僅將他綠了,還終生不能有孕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
祁家百年氏族,最在乎的就是血脈傳承,祁嶼澈還是祁家的掌權人。你想占著茅坑不拉屎,可我告訴你,想要你祁夫人位置的人海了去了,你難道就不能為江家著想一回嗎?”
江心心里一咯噔,什么叫做終生不能有孕?
傷懷從星眸中溢出,陳霞選擇視而不見:“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成全你妹妹一回,難道會要了你的命?”
明明每個字眼都那么熟悉,可江心卻覺得話語拼接到一起,時她聽不懂的意味。
她指向門口,聲音凄厲:“滾!”
護工交班完畢,進來時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你們是誰?祁總交代了,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江小姐休息,請你們盡快離開!不然,我叫人了。”
祁嶼澈的名頭很好使,陳霞和江攬月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訕訕地離開。
出門之際,江攬月還不忘往江心的心口捅刀:“姐姐,你放心,等我以后成為了名正順地祁夫人,我絕對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姐妹情深。我這人心軟,做不到你那么狠心,無論什么資源,肯定都是全家一起分享。”
江心一個水杯朝著江攬月擲去,哭腔混糅著無盡惱火:“滾!”
傷口扯動,痛徹心扉,卻抵不過她的如刀絞般痛的心。
陳霞不會拿這種事玩笑,只有可能……江攬月說得都是真的。
她喜歡小孩,也一直夢想要有一個擁有著自己血脈傳承的孩子。
早在初初懷孕,尚且不知祁嶼澈心意時,她就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孩子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或許無法像跟著他父親那樣的物質條件優渥,但也絕對不會讓他經歷和她一樣的不幸童年。
可眼下,陳霞告訴她,她已經被剝奪了做一個母親的權力?
江心像個提線木偶,任由護工擺布著。
護工對上她空洞眼神,心中發虛:“江小姐,你別聽剛剛那人胡說八道……醫生說了,只要好好調養身體,未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字句篤篤。
但江心根本聽不進去:“祁嶼澈呢?”
事情真相,她想聽祁嶼澈親口告知。
“我是被葉秘書叫過來照顧您的,祁總的行蹤……我不知道。”
閃躲眼神就是最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