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阿婆去過戶的時候，黎歲好奇問了下張阿婆兒子的事情。

“叔叔看起來很少回來？”

張阿婆嘆息一聲：“是啊，他工作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張阿婆點到為止，若是相熟的人以往她起碼會說一下石大同是做什么工作的。

現在一個字都不透露，顯然和黎屏當初說的一樣，大約是在一些不能暴露信息的單位工作。

張阿婆只說道：“比以前好多了，至少知道我摔傷以后，還是請了個假回來看看我。”她語氣里沒有多少埋怨，“我這一輩子也算足夠了。”

黎歲：“阿婆，您別這么說，您還要長命百歲呢，天天看不同的男主播陶冶情操，人開心了身體也好了。”

張阿婆：“……你少對我貧嘴，還敢打趣你長輩！”

黎歲這邊逗著張阿婆，去辦理過戶的過程中，突然又收到了溫時亦的消息。

溫時亦：爸生病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溫皓天生病這個可靠的消息，他還發來一張溫皓天躺在病床上打著吊滴假寐的照片。

看起來倒像是那么回事。

很難想象一個中年男人是怎么想到的把另一只手放在額頭上，對著鏡頭一副虛弱樣還能擺出這么油膩的姿態的。

黎歲：他發給你的？

溫時亦：他發朋友圈的。

黎歲：生病了沒有第一時間特地通知你這個兒子，發朋友圈？

溫時亦：……

雖然他也感覺他爸這次生病奇奇怪怪的，但身為一個兒子怎么可以懷疑自己的父親呢？

溫時亦：怎么可以這樣對一個病人說話！好歹他也是你父親！

黎歲：你講清楚，是二十三年對我不聞不問只有做dna檢測才能證明但沒有必要的毒父。

溫時亦：我知道你不愿意認他的原因了，你只是在埋怨他。果然，有愛才有恨。

黎歲：你跟他一樣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

溫時亦：……你說話好歹毒。

黎歲：不僅歹毒，我也可以冷酷無情殘忍。我們之間本來就是脆弱的網友關系，你不提這個晦氣東西，咱還能和平共處，再提拉黑了啊。

溫時亦：……

他嘆息一聲，把和黎歲的對話截圖發給自己父親。

一個中年男人（溫時亦的備注）：？

一個中年男人：我是她爸，她怎么能在背后對我這副態度？

溫時亦：難道她當著你的面就能態度好了？

中年男人不回消息了。

溫時亦：爸？

你已被拉黑

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玻璃心。

說一句都說不得了？

溫時亦也是才知道當年他和黎歲的母親離婚是因為出軌的事。

說句難聽點的，溫皓天和他媽結婚后也沒老實。

不過商業聯姻，本質上各玩各的，這個圈子大多數人似乎都是這樣。

溫時亦好像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可黎歲和她的母親不一樣。

就像他母親對父親在外面的事情不在意，黎歲的母親也能在意。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