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朋友。”
酒保捏著賬單,表情凝固。
姜醒的聲音喚醒了應凱安的一點意識,他費力的抬起頭,睜開眼,定睛看了姜醒好幾秒,突然苦笑著伸手,想去拉姜醒的手。
“阿醒,你還是來了……”
“當然要來。”姜醒知道他碰不到自己,穩穩的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我要親眼看看你的如今喪家犬的模樣。”
面黃肌瘦,眼袋很重,下巴長出來的胡茬沒有刮,頭發亂蓬蓬的,整個就是萎靡不振的代表,哪里還有之前那個科技公司創始人意氣風發的模樣?
姜醒滿意的笑了笑,問:“我聽說你破產之后欠了不少錢,前段時間去從前常去的高檔酒吧還被人打了一頓,感受如何?”
感受?
那些人見到他就嘲諷他爬程江的床,還問他賣不賣?簡直不把他當人看!甚至還有惡心的男人趁機揩他的油!
去他媽的!
應凱安臉上那若隱若現的笑意頓時散去,變得猙獰。
“哐當——”
“啪!”
他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爛醉如泥的身體再次跌回去,他只能如困獸般砸爛手邊的玻璃杯。
“姜醒!姜醒你毀了我,你不得好死!”
“是我毀了你還是你毀了我?”姜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應凱安,是你先喪心病狂害死我爸媽,你如今失去你最在乎的名譽、體面和財富成為笑話,是你咎由自取!”
“你和樓棄在一起,就是為了對付我?”
“是,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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