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可我是孩子的媽媽啊。”商蕪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哪怕知道自己身體可能會受損,我也想保住那個孩子,那是我和他的孩子,從那時候起,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直過不去。”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繼續說:“后來他跟林阮走得近,還在林阮那邊徹夜不歸,我原本不懷疑,結果昨天,他還懷疑我跟淳之有什么,覺得我換件衣服跟淳之出去就是約會。”
“他根本不信任我,也看不到我的難過。”商蕪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現在只想搬出來,好好冷靜一段時間,想清楚我們之間到底還能不能走下去。”
阿影聽完,氣得攥緊了拳頭:“陸律也太過分了!就算是為了你好,也不能不跟你商量就做決定啊!還有那個林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不對勁,他既然知道你誤會了,為什么不直接辭退林阮?非要留著她添亂!”
商蕪搖了搖頭,眼神疲憊:“他有他的考慮,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阿影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又氣又疼,只能嘆了口氣:“那你在這邊安心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我幫你搞定。”
商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你,阿影。”
與此同時,陸讓的律所里,林阮端著一杯溫水,輕輕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裝,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愧疚,走到陸讓辦公桌前:“陸律師,您還在忙嗎?我給您泡了杯溫水。”
陸讓抬頭,眼底滿是紅血絲,顯然一夜沒睡好。
他看著林阮,想起商蕪離開的背影,心里的煩躁更甚。
林阮將水杯放在他面前,低下頭,聲音帶著委屈:“陸律師,對不起,都怪我,您和商小姐感情出現問題,都是因為上次我留您在我那邊過夜的緣故,讓商小姐誤會了。”
她這話像是提醒了陸讓,他猛地皺起眉,心里突然冒出一個疑問。
他明明酒精過敏,上次聚會喝了兩杯就頭暈,怎么會醉到不省人事,還在林阮的公寓里醒過來?
而且醒后除了頭痛,并沒有出現過敏反應。
他抬眼看向林阮,眼神變得冰冷:“上次聚會,我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我酒精過敏,為什么醉倒后沒有出現過敏癥狀,還能安安穩穩在你公寓里待一整晚?”
林阮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委屈的表情。
她眼眶瞬間紅了:“陸律師,您怎么會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上次您喝多了,我只是擔心您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才暫時讓您在我那邊休息,我全程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待著,沒有碰過您啊。”
“沒碰過我?”陸讓盯著她,語氣冰冷,“那我為什么會醉得那么徹底?甚至記不清怎么從餐廳到你公寓的?你要是沒做手腳,我們現在就去調餐廳和你公寓樓下的監控,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阮聽到“調監控”三個字,心里更慌了,卻還是強裝鎮定,眼淚掉了下來。
“陸律師,您真的誤會我了,監控可以調,可我真的沒做什么,我只是把您當成上司,想幫您而已,沒想到會給您和商小姐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陸讓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心里一陣煩躁,捏了捏眉心:“別說了。”
他沉默了幾秒,語氣堅定:“你在半個月之內,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好,離開律所,你的存在,已經給我和商蕪造成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阮聽到這話,心里又驚又怒,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只能咬著唇,委屈地點頭:“我知道了,陸律師,我會盡快交接工作的,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她轉身走出辦公室,關上門的瞬間,臉上的委屈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冰冷:“計劃要加快了,陸讓讓我半個月內離開律所,我們得在這之前,讓商蕪徹底離開陸讓,為表哥報仇!”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能讓他們徹底決裂。”
林阮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會就這么輕易離開的,這半個月,她一定要搞出點大事,讓陸讓和商蕪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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