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憲低頭擺弄手上的珍珠戒指,愧疚地說:“姐姐妹妹們,姑姑姑祖母們,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女兒,唯獨我……我覺得對不起她們。”
胤禛道:“四哥若是姐姐,會因為妹妹不必遠嫁而為你高興,除此之外,你還得想想額娘,額娘在這紫禁城里辛辛苦苦大半輩子,還不值得她求來自己的女兒不遠嫁?”
“是,這我知道。”
“再者……”胤禛四下看了眼,才繼續道,“下嫁佟家,豈是留你在京中這般簡單,舜安顏自然是好的,可整個佟家好嗎?皇阿瑪用最珍愛的女兒再度與佟家親上加親,牽扯的朝政皇權,可不是表面的榮華富貴那么簡單。”
溫憲仰起腦袋,一臉凝重地看著哥哥。
胤禛卻心疼了,好生道:“你和姐姐們姑姑們一樣肩負重則,不要愧疚不要覺著自己特殊,是皇阿瑪信任你,用得上你。”
“這是真心話嗎?”
“你管舜安顏要真心就是了,四哥的真心只給你嫂嫂。”
溫憲害羞地笑了,胤禛叮囑妹妹照顧好自己,便徑直往前朝去,兄妹二人分別,溫憲回寧壽宮的路上,瞧見文福晉慌慌張張地從毓慶宮出來,帶著幾個小太監,不知要往哪里去。
回到寧壽宮,悄悄告訴了高娃嬤嬤,嬤嬤嘆了一聲,只道:“東宮的事兒,咱們只當看不見聽不見,公主莫怪奴婢無情,實在是咱們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聽這話,溫憲猜想太子哥哥又在宮里亂竄了,皇阿瑪才剛出門第一天,二哥就“瘋”了。
高娃嬤嬤兀自念叨:“這歷朝歷代啊,做太子沒有不難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