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路無語,待馬車回到家門外,胤禛先跳下車,小心攙扶毓溪和孩子落地,又幫著將毛毯給弘暉蓋上。
“回營里也早些歇著,自己的身子要緊。”
“你也是。”胤禛輕輕摸了摸兒子的臉頰,接著說,“灑掃慈寧宮一事,也許只是額娘的說辭,借此向你我傳達那些事罷了。之后接念佟回家時,額娘若不再提起,就不要再問了。”
毓溪點頭:“我也想,要是真去灑掃,豈不是打那位的臉,額娘不會做這樣的事讓人難堪。”
胤禛放心了,便要毓溪早些回去休息,夫妻二人在門前別過,目送妻兒進門后,才跳上馬車,繼續往營里去。
此時小和子隨坐在車廂里,問八福晉的事,還要不要去打聽,胤禛搖頭:“這件事只要八阿哥不再提,就當什么也沒發生。”
小和子問:“您和福晉就不好奇嗎?”
胤禛道:“好奇什么,真相?那么什么才是真相,說到底,不過是我和福晉選擇相信哪一邊罷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必在乎。”
小和子連連稱是:“這事兒沒親眼見著,還真不好說是誰的不是,您和福晉不攙和才是對的。”
這個時辰,八福晉早已回到家中,然而站了一院子的下人,等著伺候福晉洗漱入寢,可福晉進門后和珍珠在里頭說話,半天不見動靜。
屋里,珍珠正跪在福晉跟前,懇求道:“大管事他是八阿哥的人,您非要將他攆走,只怕八阿哥生氣。奴婢再說句不合適的,哪怕您將他關在府里,也不能輕易放出去,不然他去外頭胡亂說話,就成了禍端。”
八福晉冷聲道:“那就將他關進柴房,等我稍后發落。”
珍珠很為難:“福晉……”
八福晉猛地站起來,怒聲道:“我是主子,還是你們是主子,方才為何要攔著不去報給胤禩知道,那些士兵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們也是嗎?”
珍珠用力搖頭:“奴婢不敢,可今晚您和八阿哥那么高興,奴婢和大管事都怕您掃了八阿哥的興。”
八福晉問:“在你們來看,我要小心翼翼地活著,只有他高興了我才配高興是嗎?不錯,今晚大家都快活,我也不愿掃他的興,可我被欺負被羞辱,丟的難道不是他的體面?”
珍珠不知從何回答,那些侍衛的確不客氣,但職責所在不是嗎,后來有人認出了大管事,就立刻要放行,是福晉自己不樂意了,定要去請八阿哥來,這事兒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