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顫顫地抬起頭,梨花帶雨的面容我見猶憐,她本有著不輸任何人的美貌,偏偏胤禩仿佛出家的僧人,脫離了紅塵世俗,他的心里,只有朝務只有念書,怎么也容不下她。
胤禩起身來攙扶妻子,八福晉輕輕掙扎開,聲音低啞地說:“你責罰我吧,是我做了錯事,是我對不起你……”
胤禩也不勉強,退開一步,說道:“我怕是什么殺人害命的東西,才剜下一些秘密派人去查,得知是帳中之物,反而松了口氣。說了也許你覺得可笑,權貴商賈之家,這樣的東西很常見,真被外人察覺鬧開了,不過是幾日茶余飯后的閑話,風一吹就過了。”
八福晉怔怔地聽著,她信胤禩的話,但她不敢信,更不敢賭。
胤禩接著說道:“回家的一路上,我尋思你為何要倒騰來這樣的東西,忽然想起一件荒唐事,就能明白你的委屈了。”
“荒唐事?”
“你我行房,關系著皇家血脈,府里皆要留案記檔,你是知道的。”
“是。”
“因此宮里看咱們夫妻十分寡淡,太醫院的人請平安脈時,曾旁敲側擊地問我是否力有不逮,被我笑罵了幾句,只當是太醫的職責所在,如今想來,我的確太冷落你了。”
八福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只是一心國事一心念書,恐為女色沉淪,才摒棄驕奢淫逸,不是我不好,是你不想。”
胤禩道:“多謝你體諒我、理解我,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何況于我而,子嗣本是重中之重。”
他再一次伸手攙扶,八福晉終于順勢站了起來,踉蹌著在炕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