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也知道自家福晉與四福晉沒緣分,方才是高興過了頭,心里總盼著福晉能有幾個貼心的姐妹妯娌,可福晉能清醒冷靜,也是一件好事,比起仇視敵對,能有場面上的和和氣氣,也是一份融洽。
“朝廷下旨了嗎,我病了這些天,忘了問。”八福晉忽然想起一事,問珍珠,“這回南巡,胤禩去不去?”
珍珠搖頭:“還沒聽說呢,估摸著得過了十五。”
八福晉坐下,好一陣喘氣,辛苦地說:“我這情形,十五也進不了宮,原說皇上二月就要出巡,胤禩若隨駕,我還能出遠門嗎。”
此刻紫禁城中,胤禛將今年如何部署湖廣新稅一事寫成折子,就要去乾清宮面圣稟告,迎面見八阿哥歸來,他知道,方才是惠妃將胤禩叫了去。
“怎么垂頭喪氣的,身上不好?”
“讓四哥擔心了,我沒事。”
胤禛走近,摸了摸弟弟的額頭,直白地問:“又遭惠妃娘娘磋磨了?”
八阿哥苦笑一下,也不端著了,一臉無奈地說:“她知會我,霂秋今年若再無所出,就要為我安排侍妾格格,或是請旨由皇阿瑪為我指婚側福晉。”
胤禛想了想,說道:“弟妹不容易,這樣的事,四哥也愛莫能助,只有靠你們彼此體諒,你是大丈夫,多擔待些。”
八阿哥道:“四哥四嫂對我和霂秋,已是諸多照顧,從小四哥就待我最好。”
“自家兄弟,說這些……”胤禛揮了揮手里的奏折,說道:“急著去見皇阿瑪,等我交代了差事,我們再細說。你想開些,原本側福晉妾室這些事,早晚都要有的。”
八阿哥忙讓開道:“是,四哥快請,不能讓皇阿瑪久等。”
兄弟二人分開,胤禛徑直往乾清宮去,小和子跟在一旁,見離得遠了,輕聲對主子道:“奴才聽說,八阿哥與福晉并不親昵,太醫院還擔心過八阿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