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七福晉,毓溪才帶著孩子們回家,到家時剛好來了胤禛的信,將孩子們安頓好,便急著回房看信。
厚厚一摞信紙,寫沿途見聞,寫弟弟們的淘氣活潑,也寫對自己和孩子的思念。
真不知時時刻刻要伺候皇阿瑪,照顧弟弟的人,哪里來的功夫寫下這么多話,夜里還睡不睡。
想到這些,毓溪不禁熱淚盈眶,隔著千里,彼此牽掛,愈發感受到在各自心中的分量。
青蓮端茶進來,見福晉含淚捧著信,必然是思念四阿哥了,她便要默默退出去。
可毓溪聽得動靜,擦去眼淚,說道:“我有話和你商量呢,沒事。”
青蓮這才走近,溫柔地關心道:“福晉可是想四阿哥了,四阿哥在江南可好?”
毓溪道:“他一切都好,是心疼他為了哄我高興,那樣忙的人還抽出空兒來寫這么厚的信,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青蓮聽得滿心安慰,說道:“四阿哥一定也心疼您在家操持一切,只要兩口子心連心,相隔千里又如何,何況很快就會團聚的。”
毓溪要青蓮坐下,將八福晉與董鄂家的事告訴了她,自己確實被勾起了好奇心,更何況太子妃親口提醒她要留意。
毓溪道:“并非我針對八福晉,是想到董鄂家居然連理藩院的銀子都敢撈來花,這事兒我得替胤禛弄明白。”
青蓮應道:“奴婢這就派人去查,那道觀本是是非之地,太子妃既然能察覺一二,奴婢命人多花些心思,也一定能查清楚。”
毓溪道:“查不清不要緊,切不可打草驚蛇,我并不愿八福晉知道我在意她的行事,何況為了弘昐,還欠她一份人情。”
青蓮卻說:“年上八福晉被惠妃折騰得病一場,還是您和四阿哥給的藥,連太后賜的保命丸您都送出去了,咱們小阿哥的事,八福晉是心意,也是還人情,您這兒真不欠她的。”
毓溪淡淡一笑:“那件事,我都忘了。”
青蓮道:“想必年里咱們家擺宴,你替八福晉回禮的事,您也忘了吧。”
毓溪真是忘了,這樣的小事在她看來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可原來她和八福晉之間,有著這么多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