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上收拾干凈,毓溪才覺著幾分饑餓,吩咐丫鬟送些瓜果來,但見青蓮端著銀耳羹來了。
“四阿哥不見您回房,打發奴婢來問怎么回事呢,知道今日惹禍了,怕您生氣。”青蓮放下銀耳羹,命丫鬟退下,接過玉梳輕輕打理福晉的長發,說道,“您沒瞧見大格格被抓傷時,四阿哥那慘白的臉色,他……”
“他當下就揍弘暉了嗎,可有大聲吼他?”
“不不,命奶娘將大阿哥抱走,一心哄著大格格,直到大格格被送去西苑,才教訓了大阿哥。”
“揍他了?”
“打了好幾下手心,大阿哥哭得那叫傷心。”
毓溪嫌棄地說:“這會兒又和他阿瑪親親熱熱的,那小子記吃不記打。”
青蓮笑道:“咱們大阿哥是不記仇,多好的孩子,學道理也不著急,還小呢。”
毓溪松了口氣,愜意地吃下幾口銀耳羹。
因不再出門,待長發侍弄罷了,只選了一支烏木簪子,將青絲輕輕挽起,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回到房里,卻叫胤禛看得挪不開眼睛,曖昧地沖她笑。
毓溪瞪了一眼,來收拾炕桌上的文書信函,小聲嘀咕著,自然是埋怨胤禛不好好帶孩子。
可人家忽然伸過手,抓了她的胳膊,正經道:“美極了,你進門來,我抬眼一橋,像是那畫軸里的東漢美人。”
毓溪嗔道:“等我告訴額娘,你是怎么看孩子的,看你還得意輕狂,閨女臉上的傷還沒結痂呢,你就有心事戲弄我。”
“哪里是戲弄,這是夸贊。”
“你啊……這回在家,真是很不一樣,不見你焦慮郁悶,反倒輕浮浪蕩起來。”毓溪認真地說道,“別是心里另存了煩惱,怕我知道,才故意哄我?”
胤禛篤定地一笑:“我心里踏實著,難得在家陪你和孩子,何不好好受用一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