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呆呆地望著公主:“不稱額駙,稱、稱什么?”
不料佟妃已在門里站著,聽見這話,嗔道:“都要嫁人了,還欺負人。”
溫憲這才害羞起來,上前拉著佟妃就往里走。
原以為一場嚴肅沉重的召見,因祖母的寵愛,也因孩子們堅定不移的感情,在毓溪和佟妃的見證下,高高興興的散了。
佟妃帶走了舜安顏,溫憲和宸兒留在太后身邊,只有毓溪獨自回永和宮向額娘稟告這一切。
聽罷太后的教導、舜安顏的許諾和應承,德妃稍稍松了口氣,說道:“這才好,見不得少年郎苦大仇深的模樣,不過是與祖父起了些沖突,犯不著要死要活的,那樣我看不上。”
毓溪默默不語,可她知道,這宮里就有一個“要死要活”的存在,折磨得太子妃不能安寧。
婆媳二人說話時,太醫院來人求見,是去為胤禛診治的太醫回來了,向娘娘稟告,四阿哥的膝蓋已無大礙,可以下地出門,只要近些日子不跑不跳,以車代步就好。
打發走太醫,德妃便吩咐兒媳婦:“他一定積壓了不少事等著處置,告訴他,去給皇上認錯賠不是就好,太后跟前有我呢,不必急著到后宮來,眼下我只顧得上你們妹妹的婚事,懶得搭理他。”
毓溪笑道:“額娘真不要兒子了嗎,女婿就這么好?”
德妃拿著團扇作勢要拍打毓溪,可這孩子反而更膩上來,親熱地說:“額娘放心,胤禛他好著呢,雖然沒對我明說,可我看得出來這回他很有底氣,他心里有主意。”
德妃很滿意,說道:“長途奔波幾個月,原就想他在家歇一歇,這不正好。”
卻見環春進門來,皺著眉稟告:“主子,榮妃娘娘得到消息,三福晉動了胎氣,就要生了。”
德妃不禁擔心:“這還沒到日子呢,怎么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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