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在眾人的簇擁下,太子妃與大福晉入席,干等半天的賓客們終于看上了戲,三福晉的肚子也不疼了,依舊張揚傲氣地坐在席中,沒人再提方才的鬧劇。
大福晉隨太子妃居上首,其次是幾位親王福晉,毓溪與五福晉、七福晉她們坐一處,此刻才聽說老三家的和十福晉因何鬧起來,目光掃過對面八福晉的席位,九福晉和十福晉在她左右兩側,妯娌三人有說有笑,看來都沒放在心上。
七福晉對四嫂說:“十福晉做得好,三福晉最是欺軟怕硬,知道十福晉是硬茬,她往后就能收斂些。可憐九福晉,既是堂妹又是弟妹,哪頭都不占上風,三福晉說她,她也只能受著。”
毓溪道:“好在她與十福晉形影不離,是有人護著的。”
五福晉嘆道:“本該我這個嫂嫂去護著她,可人家不領情,我也不愿硬貼上去,胤祺是隨我的,還說不必強求。”
七福晉問:“五嫂嫂,若是這樣,您在宜妃娘娘跟前,會不好交代嗎?”
五福晉挑了一塊金絲如意酥,說道:“裝傻充愣就是了,一年也見不上幾回面,不論額娘說什么,都不必往心里去。再者,額娘對我也就是啰嗦幾句,并不會為難,我已是有福氣的了。”
七福晉道:“是啊,三福晉方才那一鬧,回頭傳到惠妃娘娘跟前,大福晉又該被責備了吧,這大阿哥隨駕不在京城,誰能幫她呢。”
毓溪示意弟妹小點聲,仔細叫人聽去,七福晉則問嫂嫂:“聽說前陣子十四弟被皇阿瑪打了,有這事兒嗎?”
五福晉也道:“我讓胤祺去看看,他說十四弟臉皮薄,便是知道哥哥們好心,也沒得讓他難堪。”
毓溪頷首:“五阿哥有心了,胤禵的脾氣是這樣,咱們裝作不知道,事情翻篇就好,眼下傷也養好了,別對他提起才是。”
但七福晉按捺不住好奇心,問為了什么打,毓溪自然和弟弟妹妹們說的一樣,是胤禵逃學閑逛,叫胤禛在宮里一頓好找,傳到暢春園,就惹怒了皇阿瑪。
正說著,大格格走來請四嬸嬸,說大福晉要她去陪太子妃坐,毓溪自然不好推辭,橫豎宮里宮外早都知道她時不時與太子妃在慈寧宮花園散步,沒什么可回避的。
要說太子妃固然尊貴,可今日的貴客不只她一人,大福晉少不得處處周全,此刻毓溪來陪著太子妃,她便能安心去應酬,對太子妃而,毓溪能來到身邊,也是值得高興的。
待毓溪坐下,太子妃就挑了她喜歡的點心放到毓溪面前,問道:“我耽誤了那么些時辰,大家議論我了吧?”
毓溪笑道:“誰來晚了,都會遭議論,您別往心里去。”
太子妃輕輕舒了口氣,說:“是高娃嬤嬤來為我解圍的,說本是太后命我赴宴,為的是年輕妯娌們多親近些,有詹事府什么事兒,他們要論理,就去寧壽宮說話。”
毓溪說:“皇祖母向來疼愛我們這些孫媳婦。”
太子妃笑道:“可太后也最不喜歡管閑事呀,我出門匆忙,還沒去求證,可我估摸著,定是德妃娘娘去請的太后出面,咱們要不要賭一賭。”
毓溪忙道:“這可不好說,萬一是榮妃娘娘,或是貴妃娘娘呢,娘娘們無不和善的,對您也十分愛護。”
太子妃笑道:“那就不賭了,可我覺著,一定是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