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章臉上笑意迅速消退,變得慘淡灰敗。
咬著唇:
“我只是想跟二嫂說說話。沒有別的想法。”
說完。
他握著拳頭落寞的離開。
春熙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周府的行事真讓人嘔心,二爺就這么讓三爺過來找您?”
“周府暗昧之事……”蘇如棠實在不想污了自己的嘴。
春熙聞如臨大敵。
“往后二奶奶必不可一個人出入。身邊總要有兩個人跟著才行。”
“好了,我沒事。”蘇如棠瞧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點了她的額頭。
“這種事終是女人丟丑。哪怕沒有什么,也有那長舌婦故意嚼舌生事。”春熙扶著蘇如棠的胳膊,嘀咕:“世人不過說男人有本事,葷素不忌。
女人被這樣的混賬攔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要被流嗤笑。您可要依了奴婢才行。”
“好,聽你這個小管家婆的話。”
主仆二人小聲說著話。
來到了梨香院。
梨香院的婆子見蘇如棠過來,忙起身攔住她。
“二奶奶,我們大奶奶身子不爽利歇下了。”
春熙一把推開了她。
“你算什么東西,敢攔住我們二奶奶?”
“春熙姑娘怎么還罵人?老奴再不濟也是在府里幾十年,比春熙姑娘的老娘還要大。再者老奴是大奶奶房里的人,你……”
話音未落,春熙呸了一聲:
“憑你什么年紀大,是誰房里人都沒用。二奶奶說打發了出去,你也只能干瞪眼。”
那婆子想了想,她只是個看院子的婆子。
大奶奶再厲害也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低垂下頭。
“容老奴去通報一聲。”
“不必。”
蘇如棠和春熙快步走了進去,丫鬟繪春從門里出來忙掀起簾子。
朗聲淺笑:
“二奶奶來了。”
蘇如棠冷著一張臉。
慕容緋月從椅子上坐起來,一旁還有男孩子玩的彈弓。她以為蘇如棠沒有看到,忙將彈弓給藏了起來。
“弟妹。有什么事情嗎?”
“我聽說慶哥兒丟了一把匕首。”
“找回來了,是一個臉生的小子拿了。我命婆子斥責了一頓,瞧著像是新買來的小廝。”慕容緋月只當作不知道容睿的存在。
她見蘇如棠臉色不好看,端起茶杯吹了一口茶葉沫子。
“二弟妹買的小廝?”
蘇如棠坐在了椅子上,“偷竊的事情可大可小。既然涉及那么名貴的匕首,我自然是要報官的。”
“凡事到了衙門,是被偷還是誣蔑自有論斷。”
蘇如棠眼尾掃過后面的屏風,“犯事的人被打殘或者坐監只能聽天由命。”
慕容緋月將杯子放在幾上。
再也維持不住笑容,“二弟妹是成心?為了一個野種值得動怒?”
蘇如棠絲毫不退讓。
“凡事躲不過一個理字。我只是不愿意慶哥兒被有些人教壞。”
慕容緋月氣得捂著胸口,要不是蘇如棠帶回兩個野種。她至于想法子將兩個野種趕走嗎?
“我會教壞慶哥兒?二弟知道你來這里嗎?”
“夫君深陷工部虧空案丑聞,那一萬多兩銀子夠普通小官之家一輩子的吃喝。”蘇如棠故意將話說給屏風后面的人聽。
“這些銀子不都給了大嫂嗎?”
慕容緋月騰的站起來。
“你、你……胡說八道。”
“酒渾蟲在賭場囔囔得滿京城人都知道,大嫂給他買了一處宅院,娶了幾房姬妾吧。”蘇如棠嘴角冷笑。
一拍桌子怒道:
“我說大嫂怎么不愿意收養一個孩子。原來是把周府的財產搬去給你那個不成才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