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婆婆吃了丹藥,緩解傷勢,忍著疼拍了拍埋在懷里抱怨的月瑩:
“不是你們自己說不想跟我們去里面,覺得被束縛著,想要在天元宗轉一轉嗎?怎么和天元宗的弟子忽然不對付了?”
月瑩剛剛被萬俟云川的怒火,嚇了一跳,不敢說實話,喏喏幾句,辭模糊道:
“我就是在和昆山哥哥轉,這里太沒意思了,我就想說和昆山哥哥去找你們。
我們又不知道路怎么走,恰好有個人御劍從我們頭上飛過去,我就想問個路。”
月婆婆聽到這里,緊縮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那他們剛剛說,你們打斷了那姑娘的修煉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問個路而已。
那個天元宗弟子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要出手。
而且什么修煉,她明明就只是正常的御劍飛行……
打斷她御劍,就氣成那樣,真是嬌氣。”
月瑩說著,有些心虛地轉了轉眼,卻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理直氣壯起來。
“她說我們阻礙了她修煉,我覺得就是她看我和昆山哥哥有錢,想訛我們,我都給了她幾十靈石了,她都不滿足。”
“真的?”月婆婆皺眉詢問。
“當然是真的!”
月瑩立馬急了,從月婆婆懷里出來,跺腳:
“我怎么會說謊?婆婆,你,你再這樣,我以后就不跟爹娘說,來找你們玩兒了!”
月婆婆立馬也急了,趕緊上前,抱著月瑩喊著“心肝兒”地安撫起來,一口一個是自己的不是。
又是道歉,又是給好東西的。
等月瑩重新喜笑顏開,月婆婆才放松下來,很是慈愛地摸摸月瑩的頭:
“看來確實是那天元宗弟子,仗著和萬俟云川關系不錯,刻意為難你們,放心吧,有婆婆在,就算是萬俟云川,也不敢對你做什么的。”
月瑩開心地應了一聲,抱著月婆婆的胳膊,很是親近:
“婆婆對我最好了!
跟我娘一點都不一樣,她每天都罵我,說我不好好修煉。
我以后可是要嫁去萬俟家當家主夫人的!
修煉太快,比昆山哥哥都高,昆山哥哥沒臉,怎么會對我有好臉色。”
月婆婆點了點月瑩的鼻尖,笑得眼角褶皺都出來了:
“是啊是啊,我家月瑩天資好,又聰明,還聽話,孝順,這么好的孩子,誰見了不喜歡。
放心吧,月瑩你想做什么就做,別聽你娘的。
她以前就是個草莽出身,哪怕使了手段嫁給你爹,還是不懂我們世家的事。”
月瑩笑著應下,拿著月婆婆給她的靈器比畫起來。
月婆婆就在旁邊看著笑。
一旁傷勢同樣很重,一邊運功調傷,一邊只是聽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月伯,卻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老婆子,事情不太對勁,剛剛掌門和萬俟云川的態度……他們太生氣了,和以前只是嚇唬我們一下不同,這次怕是真的鬧出事了。”
“噓!”
月婆婆瞪了月伯一眼,等看到月瑩沒有聽到,才放松下來,拉過月伯,很是嚴厲道:
“別胡亂說話,讓瑩瑩聽去,又要不開心了,孩子出來,好不容易能跟我親近些,你不要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
“話不能這么說,平日里小事上順著點瑩瑩,不是什么事,但這次的事情確實不小。”
月伯有些擔憂:
“你看萬俟昆山的樣子,那姑娘怕是有些本事。”
而宗門里一個有本事的弟子,和世家里有天賦的嫡系,是一樣的。
月伯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太好:
“不行,必須讓瑩瑩把發生了什么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告訴我們,不然恐怕要釀出大禍!”
說著,月伯就要上前詢問月瑩。
月婆婆卻是不開心了,一把拉住月伯,滿眼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