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如意抽了抽鼻子,神色悲戚,“她說看到我跟爸爸這樣水火不容她很難過,她說一個是她生前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用心養育的女兒,本該父女連心的二人卻這樣生疏她很心疼,所以我夢見她的時候,她都一直在哭。”
喬河面色一陣沉痛,“你媽媽在夢里,真的是這樣說的?”
喬如意哽咽著,“當然,所以我是聽了媽媽的話,來找爸爸道歉的,希望爸爸原諒我這些年的不懂事。”
喬河看著她,想想也是,要不是她媽媽的話,她怎么會愿意親近他呢?
他站起來,擦掉喬如意臉上的眼淚,低嘆一口氣,眼中盡是內疚,“如意啊,這些年是爸爸虧待了你。”
“爸爸,我不怪你,我們生疏了這么多年也有我的原因。以后我會懂事的,不讓爸爸再因為我的事難過了。”
聽到她這樣講,喬河心里很是安慰。
喬如意親切地挽上他的手臂,“爸爸,昨天夢里,媽媽還跟我說了一些話。”
“說什么了?”
喬如意打量著他的神色,輕聲說,“媽媽說,她想回家。”
手里挽著的手臂忽然一怔,喬河轉頭問她,“你媽媽想回家?是什么意思?”
喬如意解釋道,“是因為上次牌位的事情,媽媽說她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你把她趕出來了,所以她這段日子一直很傷心,她還說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她了,她都進不去你的夢里,所以只能來我的夢里托我告訴你,她想回家。”
提到這話,喬河心里一陣酸澀。
牌位的事確實是他考慮不周,聽了麗玲的話就將尹如芳十幾年的牌位撤走了。
什么跟風水有關,他就不應該信這些。
反倒因為這件事,喬如意跟他大鬧一頓,差點斷絕關系。
“行。”喬河神色慈和,點點頭,“把你媽媽接回來,就放在喬公館誰都不能撤走。”
“謝謝爸爸!”喬如意甜甜地笑了。
轉過身時,她的笑意猛地收起,眼底只剩一片寒涼。
......
溫都水城。
葛秋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袋進屋,“白小姐,喬公館的人送了東西過來,還挺貴重的。”
這段時間,白祎祎的雙腿恢復得不錯,可以借助身邊的東西站起來了,但勉強只能站一小會兒。
葛秋興沖沖地過來時,她正借著旁邊的柜子練習,隨口應了一聲,“什么東西?”
葛秋雖然沒用過什么大品牌,但見過不少,也有些了解。
她指著手中禮品袋上的幾個英文,“是louisvuitton,看上去應該是塊手表。”
“要給您取出來戴上嗎?”
葛秋高興地將禮盒拿出來,打開蓋子時忽然面色一僵。
高奢的禮盒里,躺著一塊粉色卡通的——小天才手表。
白祎祎往禮盒里看了一眼,譏諷一笑。
她面上平靜地問,“怎么了秋姨?”
葛秋慌忙地將盒子蓋好,“白小姐,這款手表不符合您的氣質,我還是給您收起來吧。”
“好,反正我也看不見,再貴的東西戴在我身上也是白搭。”
白祎祎輕輕一笑。
她那么費盡心思給喬如愿出主意,喬如愿卻真當她是瞎子來耍她,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