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云出了月子就跟張銘領證了。
婚禮雖然沒辦。
但該辦的都辦了。
張銘一開始對她還是不錯的。
但看到梁曉云的那個孩子就生氣,特別是得知這孩子可能還有智力缺陷的時候,就更是充滿了厭惡。
當初梁曉云非要堅持生下孩子,自以為是對孩子負責。
但也是在時時刻刻提醒他,他娶個的這個女人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他娶了個婊子還不算,他還得幫婊子的野男人養野種。
不就想要個孩子嗎?
他不能給她個孩子嗎?
她就非要留下這個野種。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變態。
有好幾次,他都想把這小崽子給掐死算了。
但到最后又生生忍下,實在是為了這個小畜生犯罪不值得。
所以他總能因為這個小嬰兒找出各種理由去遷怒梁曉云。
先前他還只是吃醋形式的……
“我知道不該跟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但我還是好嫉妒,你看你陪孩子的時間是我的好幾倍,要是以后我們也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也不喜歡?我們爺倆都比不上這個孩子嗎?”
梁曉云受用的不得了他的吃醋,抱著男人一頓哄:“你最重要,以后咱們的孩子也重要,你說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置氣。”
張銘甜蜜語又一頓忽悠:“我以前以為我愛你就能接受你的全部,可我發現我還是太自私了,我就只喜歡你,別的人我都喜歡不起來,除非是你跟我的孩子,曉云,實在不行,你把孩子送給你媽照顧吧。”
梁曉云倒是想,但她也知道她媽媽不會管她,當即就否了:“我媽跟我爸都離婚了,她怎么可能幫我哄孩子?我先哄著吧!”
張銘自然不高興,
漸漸的他就開始變本加厲。
但凡梁曉云去親近那個孩子,他就會生氣,從一開始的冷暴力,到后來的吵架,再到最后的動手。
梁曉云也從一開始的哄他,到解釋,再到對這孩子產生了厭倦。
短短三個多月,她已經在后悔了。
當初她不該一時沖動生下這個孩子的。
特別是這孩子看上去智力好像真的有問題。
三個多月了,他對聲音沒有半點反應跟聾子似的。
不會轉頭,不會抬頭,渾身都是軟噠噠的。
眼睛也不會追著什么物體移動,呆滯的就只會盯著某一處,臉上也依舊面無表情。
好似在驗證她生產時醫生說的那些話——這孩子真的有智力缺陷。
想到這,梁曉云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她的兒子是個傻子。
那張銘還能跟她過幾天?她又能管這孩子幾天?大家又會怎么看她?
會說她活該?還是報應?
梁曉云匆匆忙忙抱著孩子去醫院做了檢查。
直溜溜跑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