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鵬得知后,更是要氣紅了眼。
為什么別人都能甩掉手里的累贅,偏偏就他不能?
回到房間把蘇寶珠又一頓錘,一邊錘一邊罵。
說她是才是名副其實的掃把星。
說她毀了他的人生。
說她媽媽和弟弟都去了京都,她卻沒那好命。
說她要死不死透點,非要在這半死不活的拖累他。
蘇寶珠始終是一動不動。
陸景鵬打累了,怒氣發出了不少。
至于照顧,哪有什么照顧?
蘇寶珠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了,后背早就生了褥瘡,但沒人管。
街道辦的過來。
陸景鵬就裝裝樣子,他們一走,他就照舊。
什么翻身,鼻飼,吃了不得拉嗎?拉了他不得收拾嗎?
他都巴不得她趕緊去死,省的連累他。
吱呀一聲。
房門被打開,街道辦的陳主任雙手拎著東西,滿臉堆笑的走進來:“景鵬啊,看我給你拿了什么……”
陸景鵬本能的蹙起眉。
他都已經形成了生理反應了。
只要聽到她的聲音,他渾身都開始抗拒起來。
因為她一過來,就意味著他又要表現了。
表現怎么表現?
當然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蘇寶珠了……
他也不知道這陳主任有意的,還是太正直。
隔三差五就過來一趟。
本來她昨天來的,他以為她今天不能來了。
誰想到今天他又來了。
他勉強扯了個笑出來:“陳主任你怎么又來了?”
陳主任滿臉堆笑:“你這不是有困難嗎?我幫你申請了貧困戶的資金補償,喏,這二百塊錢,是政府發放的救濟金!”
陸景鵬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陳主任倒是個辦實事的。
這二百塊錢對他來說可算是及時雨。
他現在已經沒錢了。
上次他去找他爺爺借,但爺爺沒借他。
他正愁日子怎么過呢。
“這二百塊錢,是一次性的,還是每年都有?”
陳主任把東西放下才說道:“每年都有,我知道照顧這樣一位病人不容易,但她畢竟是你妻子,咱們共同努力克服克服,而且我還拖在京都的朋友打聽了,她說像這種植物人是有醒來的可能的,只要你用愛感化她,我相信她遲早會醒過來……”
啥?
醒來?
還永愛感化她?
陸景鵬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了兩下,他只盼著她趕緊去死。
“喏,這本書是我給你帶的,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給她讀讀,我朋友說,這樣也能刺激她盡快醒過來。”
陸景鵬看了眼,眼中一抹詫色:“荊棘玫瑰向陽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