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楚塵便有所感悟了起來。

他不再躲閃，而是主動迎向巨龍。當下一爪襲來時，楚塵不避不讓，硬生生用胸膛接下。

“砰！”

金甲破碎，楚塵胸口血肉模糊，但他也趁機一劍刺入龍眼。

“吼！”巨龍吃痛，瘋狂扭動身軀。

楚塵緊握劍柄不放，任由自己被甩來甩去。他感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卻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現在，我夠資格了嗎？”

巨龍突然停止掙扎，剩下的那只眼睛赤紅著直視楚塵，然后開口問道：“為何不躲？”

“戰士可以戰死，但不能怯戰。”楚塵咬牙道，“這就是熒惑的本質！”

巨龍沉默片刻，突然化作漫天火星。巖漿湖平靜下來，中心晶碑光芒大放，一道紅光射入楚塵胸口。

“啊！”楚塵跪倒在地，感覺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體內。原有的四種力量立刻與之沖突，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

就在他即將崩潰時，天機星核突然運轉，調和了五種力量。楚塵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皮膚下浮現出赤紅色的紋路。

“熒惑星核，主破壞與重生……”楚塵恍然大悟。

他站起身，發現巖漿不再灼傷自己。赤紅大地傳來陣陣脈動，仿佛與他心跳同步。

“還剩兩顆……”

楚塵抬頭看向暗紅天空，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光點——一顆湛藍，一顆紫黑。

他心念一動，身體竟然騰空而起，朝著藍色光點飛去。穿越一層無形屏障后，眼前景象驟變——

無盡碧波，水天一色。楚塵站在海面上，腳下漣漪蕩漾。遠處有座水晶宮殿，隱約傳來歌聲。

“玄冥星核……”楚塵剛邁出一步，海面突然結冰，將他雙腿凍住。

一個由水構成的女子從宮殿方向走來，每步落下都綻放一朵冰蓮：“為何而來？”

“尋求玄冥星核。”楚塵實話實說。

女子搖頭：“玄冥主智慧，不喜直白。”她揮手，楚塵腳下的冰突然消失，他直接沉入海中。

海水灌入口鼻，卻不像普通水那樣可以屏住呼吸。楚塵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洗滌，記憶如走馬燈般閃現。

從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獲得銳金碎片，從結識蘇清雨到林青璇犧牲……

“領悟了嗎？”女子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玄冥考驗的不是力量，而是心性。”

楚塵停止掙扎，任由自己下沉。在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上善若水……不爭，故無尤……”

海水突然變得溫暖，溫柔地托起他。女子出現在面前，滿意地點頭：“善。”

水晶宮殿大門敞開，一道藍光融入楚塵眉心。五種力量再次平衡，多了一種柔中帶剛的特性。

“還剩最后一顆……”

楚塵看向天空，紫黑星辰似乎在抗拒他的接近。當他嘗試飛向它時，一股強大的斥力將他彈回。

“幽熒星核拒絕我？”楚塵不解。

水女子解釋道：“幽熒主死亡與終結，從不輕易認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真正死過一次。”

楚塵沉思片刻，突然拔出青霄劍，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