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

雪清羽艱難地抬起頭，“殺了我……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她……”

楚塵站在祭壇邊緣，誅邪劍在手中嗡鳴。

他胸口的管理者印記滾燙如火，銀灰色的紋路已經蔓延到了脖頸。

“不，還有別的辦法。”

他咬牙道，“玄冥子說過，平衡之道……”

月姬發出刺耳的笑聲，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愚蠢！混沌不需要平衡，只需要臣服！”

她抬手一揮，一道混沌洪流直奔楚塵而來。

楚塵沒有躲閃，反而迎了上去。

誅邪劍金光大盛，劍身上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當混沌洪流與劍鋒相撞的剎那，整個極北寒淵都為之一震！

“就是現在！”

歸云老人突然出現在楚塵身后，將三枚青銅碎片拋向空中，“以身為橋，連通兩儀！”

碎片懸浮在楚塵頭頂，形成一個三角陣圖。

楚塵福至心靈，左手抓住雪清羽的手腕，右手持劍指向月姬。

“你瘋了？！”

月姬厲聲尖叫，“強行平衡會讓我們三個都魂飛魄散！”

“不試試怎么知道？”

楚塵嘴角溢出血絲，管理者印記的光芒已經籠罩全身。

雪清羽突然明白了楚塵的意圖：“你要用自己作為容器……”

“你說的沒錯，但同時我也是媒介。”

楚塵艱難地維持著兩股力量的平衡，“歸云前輩，開始吧！”

歸云老人雙手結出復雜法印，三枚青銅碎片同時射出一道光線。

一道連接雪清羽，一道連接月姬，最后一道直入楚塵胸口的管理者印記！

“啊——！”

三人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雪清羽體內的秩序之力被強行抽出，化作銀白色洪流，月姬的混亂之力則呈現灰黑色。

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在楚塵體內交匯，如同兩條怒龍在他經脈中廝殺。

“堅持住！”歸云老人須發皆張，“混沌生兩儀，兩儀化四象……”

楚塵的七竅開始流血，皮膚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但他死死咬著牙，將誅邪劍插在祭壇中央。

“以劍為引，導氣歸元！”

誅邪劍突然一分為二，一半銀白如雪，一半灰黑如夜。

兩柄虛影劍分別刺入雪清羽和月姬的心口，將她們的本源之力引導至楚塵體內。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兩股能量在管理者印記的調和下，竟然開始緩慢旋轉，形成一個完美的太極圖案。

銀白色的秩序之力與灰黑色的混亂之力不再排斥，反而相輔相成，在楚塵丹田處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這不可能……”

月姬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灰藍色的能量正在褪去，“混沌……被馴服了？”

雪清羽的狀態也在變化，銀發重新變得純凈，只有發梢還殘留著些許灰藍。

她看向楚塵的眼神充滿震撼：“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楚塵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此刻他體內就像一個精密的熔爐，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在管理者印記的調控下達成平衡。

既不互相吞噬，也不彼此排斥，而是形成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和諧狀態。

“還沒結束。”

他艱難地站起身，“月姬，雪師姐，我需要你們自愿將本源之力注入這個平衡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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