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話音未落,一道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聲驟然響起。
司徒雅蒼白的面龐涌上一陣病態潮紅,嬌小身軀隨之劇烈弓起。
緊接著,一股殷紅中夾雜著暗沉血塊的液體從她捂著嘴的指縫間狂涌而出。
“小姐!”
“他媽的,怎么回事?”
“快,快救人啊,你們這群廢物,都站著干什么?”
司徒元終于從回過神來,沖著那幾個還呆若木雞的名醫咆哮:“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把你們一個個全他媽沉到南召江里去!”
那幾位剛才還指點江山的名醫,此刻亂作一團。
“快,快拿銀針,穩住心脈!”
“不對,是肝火逆行攻心,要先泄肝火!”
“胡說,她脈象虛浮,氣血兩虧,此刻怎能用泄法?這是要她的命!”
一個老者手忙腳亂地摸出針囊,手卻哆哆嗦嗦,幾次都無法將銀針刺入穴位。
另一個醫生,則煞有介事地掐住司徒雅的人中,卻被她下一口涌出的鮮血噴了滿臉。
關晨峰和他的院長爺爺也擠了上來,但面對這詭異的吐血癥狀,同樣束手無策。
關晨峰一臉驚慌,這種場面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師父沒教啊。
場面混亂嘈雜,甚至還有人在里面渾水摸魚。
而在這片混亂的中心,蕭若塵卻穩如泰山。
他端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名醫手忙腳亂。
牧月站在他身后,一雙美眸異彩連連。
她見過蕭若塵無數次力挽狂狂瀾,但每一次,這種于驚濤駭浪中閑庭信步的姿態,都讓她心神搖曳,崇拜不已。
“沒用的。”
終于,蕭若塵淡淡開口。
此一出,讓喧囂的現場出現了剎那的死寂。
“一群庸醫,連病根都看不出來,再折騰下去,不過是加速她的死亡罷了。”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直接打在那群名醫的臉上。
“你,你胡說什么?”
司徒元猛地回頭,雙目赤紅地瞪著蕭若塵:“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剛才對小姐做了什么手腳?”
司徒飛更是找到了發泄口,指著蕭若塵的鼻子破口大罵:“媽的,你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江湖騙子,肯定是你下的毒。”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打斷他的狗腿!”
幾名司徒家的護衛立刻圍上來,氣勢洶洶。
“毒?”
蕭若塵嗤笑一聲:“就憑你們,還不配讓我用這么低劣的手段。”
“她并非中毒,也非什么肝火攻心,而是體內潛藏著一種名為寒髓蠱的陰邪之物。”
“寒髓蠱?”
這個名詞,對于對在場眾人來說都聞所未聞。
“此蠱以陰寒之氣為食,潛伏于骨髓深處,平日里只是不斷蠶食宿主的生命精元,讓其體弱多病,手足冰涼。”
“可一旦受到陽氣或特定藥物的激發,便會反噬宿主,逆沖氣血。”
“剛才你們那幾位神醫,又是金針渡穴又是灌輸真氣,看似在救人,實則是在給那蠱蟲喂食最美味的補品。”
幾名被點到的醫生下意識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