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止住了?”
“太乙鎖脈針,不,不對,比太乙鎖脈針更加精妙!”
眾人喃喃自語,看向蕭若塵的目光里,不禁多了幾分崇拜。
司徒元更是看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這小子竟然沒有吹牛,還真被他辦到了。
司徒元心急如焚,倘若司徒雅被蕭若塵治好,勢必會入了家主的眼。
“雅兒!”
司徒正雄一個箭步沖上前,顫抖著探向女兒的鼻息。
當那雖然微弱但平穩的氣流觸及他指尖時,這位縱橫南疆的梟雄,眼眶一下就紅了。
“活了,真的活過來了!”
司徒正雄激動得聲線顫抖,二話不說,對著蕭若塵深深一揖到底。
“神醫,請受司徒正雄一拜,今日大恩,司徒家沒齒難忘!”
這一拜,是心悅誠服,也一下奠定了蕭若塵在司徒家的地位。
蕭若塵倒也沒有拘謹,坦然受了他這一禮。
“家主不必多禮,我只是暫時封住她的血脈,穩住了蠱蟲。”
“想要根治,還需另尋一處安靜之所,耗費些手腳。”
“應該的,應該的!”
司徒正雄連連點頭,女兒的身體好轉,他對蕭若塵的話已經奉若圣旨:“來人,快,將小姐抬回靜室。”
“還有,立刻將這位將蕭神醫奉為我司徒家最尊貴的客人,誰若敢有半點怠慢,家法處置!”
說罷,目光冷冷掃過司徒元。
司徒元渾身一哆嗦,嚇得頭都不敢抬。
“慢著!”
就在氣氛喜氣洋洋之時,一人忽然開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直沉默的六指鬼醫從座位上緩緩起身,森然看向蕭若塵的方向。
眾人下意識地為其分開一條通道。
司徒正雄這才發現她,趕緊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吳婆婆,剛才救女心切,一時疏忽沒注意到您,該死該死!快請上座!”
六指鬼醫,又名吳不語。
吳不語倒也不怎么在意被忽視的事情,只是一雙眼睛盯在司徒雅胸前那七根銀針上。
“嗯?”
“吳婆婆,您來好好看看!”
司徒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次將矛頭指向蕭若塵:“吳婆婆,別人我不相信,我就相信您,這個小子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將雅兒害成這樣,他還大不慚,說什么雅兒中了寒髓蠱,實在可笑!”
“您可是南疆第一神醫,您給評評理,這世上哪有什么狗屁蠱蟲之說?他分明就是個信口雌黃的騙子!”
吳不語身旁,名叫清河的青年弟子,冷哼一聲。
“師父,看來又是個嘩眾取寵之輩。”
“蠱毒之說,虛無縹緲,不過是鄉野村夫用來愚弄無知百姓的把戲罷了,竟也敢拿到司徒家的宴會上來招搖撞騙。”
吳不語沒理會幾人,徑直走到司徒雅身邊。
司徒正雄緊張地看向她,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蕭若塵的手段神乎其技,但在南疆這片土地上,六指鬼醫的名頭,就是絕對的權威。
她的話,才是最終的判決。
吳不語用那多出來的一根小指,輕輕點在司徒雅的眉心。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指,閉上眼睛,像是在品味著什么。
宴會廳內,只剩下一片安靜。
蕭若塵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位所謂的鬼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