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一楞,隨即又有些沮喪,“已經許久都沒有收到智義寄來的信了,我想大約他也忙的很,再加上寫信也不是個方便的事情。”
她已經都快有大半年沒收到關智義的信了,雖是知道國外很遠,但三個月總也還有一封信的,后頭間隔的時間也越發的長了,直到現在大半年的功夫也沒有收到過一封。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關智和看著有幾分沮喪的何婉姿欲又止,家中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收到小弟的來信,而在這些來信之中,關智和也已經有些覺察到了不對,尤其是在小弟的信中時常提及一個女子的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不過,聽伯母說,智義前一陣子給家里頭寫過信說是很快就要回來了,我想應該快了吧!”何婉姿的沮喪也不過就是一瞬罷了,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又高興起來了,“等到智義回來就好了。”
關智和嘴角勾了勾,看著無知無覺的人,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是呀,一切都會好的。”
他看著她的目光充滿著愛憐,柔的幾乎是能夠滴出水來,而她卻并無所覺,反而是和人談論起前兩日所聽聞的一些個笑話,想要哄著這個病重的兄長開心。
“cut!”
于睿看著監視器,心中更覺滿意,果然還是謝鈺,那深埋著的情愫幾乎都快從眼睛里頭漾出來了,也最能演出他心里面想要的那關家大少的感覺,隱忍而又克制。
于導一喊cut之后,謝鈺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給掀開,這么一個酷熱的天氣里頭還蓋著被子,那滋味可真的是不好受,自己那后背都已經出了一身汗了。
在這一場拍完之后,池躍也已經從和偶像對戲的激動這種緩過來了,畢竟看到自己的小師妹在和人對戲的時候都能夠那么不慌不忙還能不ng,他這作為師兄的又怎么能夠怯場,這樣說出去都覺得丟人啊。
在池躍完全不怯場的情況下,戲份自然地也就順利起來,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晚上最后一場戲的部分。
這最后一場戲是洞房花燭,唔,關家老大和何婉姿的,換句話說也就是謝鈺和夏芮的。
夏芮的身上也已經換上了大紅的嫁衣,依舊是傳統的襖裙,立領的琵琶對襟,沒有那鳳冠,而是在盤發上配了金色頭冠的大型發飾,妝容上也做了改變,新娘妝也是由艷麗為主,唇彩也從粉嫩色變成了正紅色。
而謝鈺的衣衫也從那不是青色就是暗色的長衫換成了大紅色的長衫,外頭更是穿著紅色對襟的馬褂,臉上更是上了一層粉,襯得膚色更白了。
夏芮雙手疊放在身前,造型師小心翼翼地給蓋上了鴛鴦戲水的喜帕。
謝鈺也是坐在一旁,對面旁邊也都是攝影組的人,謝鈺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事實上這種戲份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拍攝了,總有一些大團圓的劇本里頭總有這么一幕戲份的,但莫名的,看到夏芮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的時候,謝鈺就有幾分的緊張了。
“開始。”于睿打了個手勢,表示開拍。
謝鈺小心地揭開了那頭上的喜帕,看到眉眼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忍的。
“你怕了?”他低聲問道。
聞的人沒有抬起頭來,幾乎是過了好一會之后搖了搖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見此,他伸出了手,往著她那喜服的衣襟袖子而去,而在即將要觸碰到的時候,謝鈺像是被蟄了一下似的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
“cut!”
于睿看著謝鈺那往后縮的動作就喊了起來。
“老謝你干嘛呢?讓你脫她衣服,你縮什么呀,又不是沒脫過新娘子的衣服!”
于睿說,原本這一幕他還以為能夠直接一遍過了呢,反正也不是什么激情戲,就那么一下子意思意思而已,之前那些戲份過的容易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卡了,原本情緒還挺好的。
謝鈺聽著于睿這話也頭疼,他看了一眼也抬著頭看他的夏芮,有些挫敗。
“于導,新娘子的衣服我是有脫過,可我沒脫過未成年人的衣服啊!”謝鈺說,剛剛在下手的那一瞬,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猛地想起了這個事情,于是伸出去的手就沒下的去。
“……”于睿看向謝鈺,“行行行,你贏了!”
于睿想了想說:“你下不去手咱們就把這里換一下,親一下總行吧?你自己看著辦。”他也覺得夏芮這年紀的確是小了點,這事兒是有些難辦,大的親熱戲肯定不能有,雖然他這劇里面原本也就到解開衣襟上幾個扣子而已,但一想還是有些不妥,那就只能改一下,換成親一下,這親一下也能夠借位來完成。
謝鈺看向于導,雖說是借位,但拍攝的起來的時候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十分親近。
謝鈺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夏芮,發現她的臉異常紅潤,這讓他心情也有些忐忑,以為夏芮是在緊張吻戲的事情,“這么改夏芮你能行么?一會你別緊張就行,我會負責把這鏡頭給過了。”
我一點也不緊張好么,我都快熱瘋了!
夏芮很想對著謝鈺這么說,其實別說讓謝鈺解開衣服兩顆扣子了,她自己都想解開扣子脫下這能把人熱瘋的喜服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