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瘟?
身為代理知府的宋遠當即眉頭一擰,看著李修遠道:“荒謬,治瘟和你硬闖衙門有什么關系,這里是森嚴之地,你若有心治瘟,應當去訪問名醫,施藥救人,豈能一不合就帶人硬闖衙門,我道你是一個知曉大義之人,沒想到也是一位滿嘴胡之輩。”
李修遠說道:“知府大人能否聽晚生把話說完?”
“你還有詭辯?”宋遠說道。
李修遠說道:“晚生硬闖的并不是衙門,而是這城隍廟,廟內有鬼神盤踞,如今城內起了瘟疫,晚生自然是要來此問一問鬼神,看看鬼神對瘟疫的事情知道多少,如此才好對癥下藥,可適才晚生來這里的時候發現城隍廟已經改為了知府衙門,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得硬闖,希望大人理解,眼下時間多浪費一分這城內百姓的性命就多危險一分。”
“搞了半天,你是來拜神求佛的,真是荒謬,你當本官是三歲小孩不成,讀書人都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你身為讀書人居然張口就是鬼神之談,當真是愚昧不堪,本官居然浪費時間聽你在這里解釋,來人,把這些狂徒拿下,若有反抗,立刻格殺。”宋遠喝道。
這個官員和之前那個知府可不一樣,之前的知府雖然膽小怕事,但也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心腸也沒有那么狠辣,如今這代理知府卻是有些過于狠毒了。
只是因為硬闖衙門就要拿下,格殺。
要知道這還不是正兒八經的衙門,嚴格說起來這只是城隍廟。
朝廷的律法對衙門可是有著規定的,不能隨隨便便就私定衙門的地點。
也就是說,硬闖城隍廟實際上是不犯罪的。
當然,官字兩張口,身為代理知州,自然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畢竟這城里的情況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隨著宋遠的命令一下,當即附近的兵丁就沖了過來,準備將李修遠等人拿下。
“咻~!”
當即,一根箭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直奔李修遠而來。
李修遠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抓,這根飛來的箭矢就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手中,自己十幾年的武藝,真以為是白練的不成。
“哼。”
他重重一哼,手掌一用力,這箭矢咔嚓一聲立刻就被捏斷了。
“邢善。”
既然這個官員如此的不近人情,出手如此的狠辣,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和他客氣了。
邢善此刻目中精光閃爍,取出背后的大弓,接連取了幾箭,接連射了出去,只聽見幾聲簌簌的聲音響起,這箭矢居然不分前后的一起飛了出去。
“連珠箭?”
附近廟墻之上一位手持弓箭的弓手大驚,想要翻墻逃走。
身為弓手的他哪里還不知道,這但凡能使得一手連珠箭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神射手,不是他可以對抗的,碰到這樣的高手只能是跑,若是交手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可是箭矢瞬間飛來,那弓手剛剛翻過墻壁還未落地,一根箭矢就穿過了他的后背,將他整個貫穿了。
“啊~!”
那弓手慘叫一聲翻身墜地而亡。
剩下的幾根箭矢卻是齊齊向著身為代理知府的宋遠飛去。
兩根箭矢一左一右的穿過前面的兵丁,射中了宋遠胳膊下的寬大官袍,這余力帶著他撞撞在了旁邊的院墻上,把他給釘在了墻壁上。
“下一箭,我能射穿你的腦袋。”
邢善沉聲說道,一張大弓已經拉了起來,對準了宋遠的腦袋。
宋遠頓時被嚇的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大人。”
旁邊的兵丁見此急忙靠攏過來,擋在了宋遠的前面。
宋遠這個時候定了定神,大聲嚷嚷道:“李修遠,你敢殺官造反?”
“嘿,大少爺,和這狗官廢什么話,不如小的這就送他上路?省的在這里看著膈應人。”吳非摸著光頭拔出了腰間的大刀,臉上露出了獰笑。
殺官?
他吳非又不是沒殺過,再說了他本來就是望川山有名的劫匪。
如果不是被李修遠招收了,這會兒還在做強盜呢。
所以,對官府他還真沒什么怕的。
李修遠瞪了這個吳非一眼,這廝還真是殺官殺上癮了。
上次縣令的死,自己也是被逼無奈才下狠手,不是殺那縣令,自己李家都要家破人亡了,但是眼前這個宋遠可不是一個縣令能比的,跟著朝廷的兵部侍郎來這里賑災,怎么樣也是一位朝廷之上比較有份量的官員。
若是死在了這里,李修遠可怎么樣都撇不清干系,而且無論如何也都瞞不住。
比不上在縣里的時候,自己是有預謀,有準備的行動。
“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給本官動手,擒下這私闖衙門的惡徒。”
宋遠見到附近兵丁保護,一時間冷靜了不少,又急忙喝道。
其他的兵丁聞這才大吼一聲,手持刀槍,沖向了李修遠等人。
“大少爺,都到這份上了還是動手吧。”吳非握著大刀,躍躍欲試。
李修遠說道:“逞一時痛快,遲早是會壞了大事,犯不著為了一點沖突就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們且都退守,待我去擒了那個宋遠再說。”
說完,他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虎口吞金槍。
見到那小小的布袋之中居然能拿出這么一桿大槍,那沖過來的兵丁當即就愣住了,一個個似乎都被這神奇的事情給唬住了,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見過這樣神異的寶貝。
趁著這一刻,李修遠手持大槍大步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