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遠在遼東;回京后便是一連串的事情:被罰,被劫,另居當陽道。如此,無忌想認祖歸宗便難了。再往后,沈媛病逝,無忌無人管教,常常流浪江湖,更是不為靖寧侯府所容。
“您留著罷,這些往后我自己掙。”張雱認真說道“您能掙出來,我也能!”老子英雄兒好漢啊,解語說的。
“那也是往后的事了,”岳培樂呵呵,“可你眼下便要這些呢。”這傻小子,娶媳婦哪是容易的事,總要有房子有地才成。
我要這些做什么?張雱用眼神問著這個問題。岳培舒心笑道“如今朝中即將大赦,獄中犯人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怕是都有了生機。”匪患,災荒,邊患,人心惶惶,朝廷為了穩定局勢穩定人心,下令理清刑獄,一律從寬。如此,安瓚出獄有望。
“無忌,上回安大人不是要了你的八字么?”連八字都要了去,可見安瓚對無忌是多么滿意。待他出了獄,也該央人上門提親了。媒人請誰好?要德高望重,要和安家有舊,這人選,還要好好想想。
張雱明白岳培的意思后,心中歡喜,快能提親了!解語很快便不用害怕了,自己也不用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難受。抱著首飾盒傻樂了半晌。
不過,安伯父人很好很斯文,不會貪戀財物啊。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安伯父不愛錢。”才不會一定要有房子有地才嫁閨女。說完后又補上一句,“安伯母也不愛錢。”清高得很。
“人家愛不愛錢的,咱們都要該備好的備好,不能怠慢了。”岳培笑道,“只一樣,無忌,你將來生了兒子,可要跟著爹爹姓岳。”兒子不跟著自己姓,孫子總要跟自己姓罷。
“要不,將來您跟沈邁打一架,”張雱出著餿主意,“您打贏了,孩子姓岳;沈邁打贏了,孩子姓沈!”也不知是誰功夫更高。
岳培瞪了他一眼,“再胡扯,仔細老子捶你!”瞪完后又笑了,“自然是長子姓岳,次子姓沈。”老二姓沈,對得起沈邁了。
您想得倒挺美,沈邁能答應么?張雱心中嘀咕著,卻見岳培笑得開懷,也不忍心出掃他興,含糊答應了,“聽您的。”我是聽您的,沈邁聽不聽,不知道。
晚上照例翻墻過去安家。張雱想到很快能提親了,時不時的紅了臉,說話也吞吞吐吐的。解語奇怪的看他,“大胡子,你怎么了?”
你不用害怕了,我也不用難受了,到時我們……張雱朦朦朧朧想著一些事,越想臉越紅。解語湊近他面龐,“到底怎么了?”不會是發燒吧。本來就有點傻,可別再發燒燒壞腦子。
解語伸手想探探他的額頭。張雱倏地站起,口中發干,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莫動,莫動。”連連向后倒退,驀然轉身,似飛鳥一般躍起,出了屋子,翻墻走了。
解語命采蘋,“去跟采綠說聲,你家少爺好似發燒了,叫個大夫好生看看。”采蘋應了,自去鄰舍傳話。
“少爺發燒了?”采綠很是納悶,“不像啊。”精神這般好,哪像是生病。采綠正狐疑間,只見張雱突然自房中沖出,向著演武場的方向跑去了。
這是怎么了?不是中邪了罷?采綠目瞪口呆。
張雱一路路拳法打下來,法度嚴謹,虎虎生威。“傻小子真不錯!”沈邁坐在墻上,對著地下的張雱夸獎,“照這么著,不用多少日子便能出師了。”教會了他,自己也該走了,去做一番大事業。
張雱躍至墻頭跟沈邁并肩坐著。“哎,你說,我這樣能上戰場不。”學成功夫做什么,總要派上用場啊。建功立業?那要打仗才行。
“上戰場?”沈邁沉下臉,“上了戰場你幫誰啊。”這傻小子,他到底是朝中重臣之子,真上了戰場能跟自己這土匪在一處?他若真上了戰場,是幫著傅深,還是幫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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