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精’神大振,老爹真開明!安瓚微笑看了她一眼,“你娘親這兩三日都是坐立不安的,今兒見了你,才好了。去陪她好好說說話罷。”把解語打發到側間去,跟譚瑛母‘女’二人說悄悄話。
解語很體貼得把岳培、沈邁、靖寧侯諸人的行為話語都說了一遍。這下子您老人家可放心了吧,沒一個人刁難、為難,都是和和氣氣的。譚瑛拉著她的小手追問,“這些都還罷了,他待你可好?”姑娘家嫁人,公婆好自然是好,可最重要還是夫婿疼愛。
“極好。”解語臉上飛紅,低下了頭。還是裝裝害羞吧,要不還會被盤問的。譚瑛輕輕嘆了一口氣,“娘看著也是極好,可還是要親口聽你說了,方能確信。”
母‘女’二人唧唧噥噥說了半天‘私’房話方攜手走了出來,正好聽見安汝紹和張雱這樣的對話:
“姐夫,我是爹爹娘親的兒子,你是他們半個兒子!”這是小小年紀的安汝紹,剛剛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他當然知道一個比半個多,此時此刻很有些得意洋洋。我是一個,你是半個!
“才不是!”張雱斷然反駁,“我不是半個兒子,是一個兒子。”岳父岳母和父母是一樣的,‘女’婿為什么只能是半個兒子。
“半個!”
“一個!”
安瓚和安汝明忍俊不禁。安汝紹大聲問道“爹爹,您說是一個還是半個?”論吵架他自然沒有張雱有氣勢,搬救兵來了。
“是啊,岳父您說是一個還是半個。”張雱也跟安瓚求證。安瓚微笑說道“若說別的人家,大概半個的多;若說咱們家,‘女’婿和兒子是一樣的。”其實這話說的大有余地,有些人家的‘女’婿,連半個兒子也不頂;有些人家的‘女’婿,比兒子還強多了。
一樣的?我是一個,他也是一個?安汝紹皺起小臉,若爹爹娘親兒子多了,自己豈不是不希罕了?唉,那天不該收他的紅包,不該同意嫁姐姐。
他苦哈哈的樣子把眾人都逗樂了,“這孩子。”午間,內外兩桌,酒饌‘精’美,“全是我愛吃的。”解語眉‘毛’彎彎,還是爹娘疼‘女’兒!譚瑛微笑道“還有無忌愛吃的。”解語樂了,大胡子這待遇很不錯啊,譚瑛‘性’子清冷,只對極親近的親人才會如此關懷體貼。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過中午飯。安瓚尋出黃歷看了,“五月十八是好日子。”新婚第一個月要在夫家住,第二個月是可以回娘家住的,“爹娘這便下貼子,下月你們回來住上一個月。”
就隔著一道墻,在哪兒住不一樣?張雱和解語都渾不在意,點頭答應,“成,五月十八回家來住。”解語還挽著譚瑛的胳膊殷勤相問,“超過一個月還讓住不?”譚瑛故意板起臉,“不許!準準的只能一個月,一天不許多,一天不許少!”安汝紹聽不懂大人說話,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讓,讓!”誰說不讓姐姐在家住的?
巷口,傅深獨自徘徊。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罷,那到底是安家,是譚瑛如今的家,自己已經說過“解語便一輩子做安家‘女’兒”的話,還上安家做什么?不進去罷,便見不到解語了,很是舍不得。徘徊來徘徊去,傅深發了狠:老子的親生‘女’兒,難不成倒偷偷‘摸’‘摸’的不敢見?雄糾糾氣昂昂到了安家大‘門’口,‘門’房見是他,一溜煙兒似的跑了進來通報,“傅侯爺來了。”
譚瑛皺皺眉頭。這個傅深從來都是這般只想自己不想別人,從來都是這般我行我素的,解語回‘門’的日子他來瞎攙和什么?徒增尷尬。安瓚站起身,聲音‘波’瀾不驚,“快快有請。”親自接了出來,客氣的拱手寒暄,“傅侯爺好。”安汝明也忙忙的跟了出來,和安瓚一同迎接傅深。
傅深大喇喇說道“我來看解語!”我來看我親生‘女’兒,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安瓚微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傅侯爺請。”禮數周到的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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