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兒子,連坐都坐不穩,只會吐泡泡;看看我兒子,會坐會走路,還會叫“弟弟”!張雱暗暗把眼前兩個小男孩兒做做對比,越比越滿意。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
“可真疼人呦。”太夫人樂開了‘花’,“今兒阿大不走了,留下陪曾祖母,好不好?”阿大若和澤哥兒做個伴兒可多好,兄弟二人從小就親親熱熱的,長大了也是一團和氣。
張雱聽了太夫人這話,更得意了,示威似的看了岳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說“看看,我說不來吧,您非要讓來!這會子不許走了,您說怎么辦?”一幅我有先見之明的樣子。
這臭小子!岳培瞪眼兒子,沖太夫人打哈哈,“母親,阿大還小,離不開親娘。”一晚上不見解語,那阿大能樂意么,肯定哭鬧不休。這孩子自出生起,一天沒離開過親爹娘。
太夫人不以為忤,笑咪咪說道“這好辦,讓雱哥兒跟他媳‘婦’兒也住回來,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不只阿大不許走了,他爹娘也乖乖回靖寧侯府吧。
太夫人‘性’子一向慈愛隨和,可是年紀越大越依戀兒孫,“我這輩子從沒犯過愁,沒受過什么難為,什么事都順順當當的。如今老了老了,錦衣‘玉’食都不希罕了,只想看到兒孫繞膝。”
岳培心里咯登一下,全住回來?轉頭看看張雱,誰知他竟是毫無異議,恭謹有禮的回答“我聽祖母的,聽爹爹的。”岳培很是氣悶,從小到大他也沒這么聽話孝順過!
“你真住回來?”偷個空,岳培悄悄問張雱,“爹爹倒是求之不得。”可解語能樂意么,沈邁能樂意么,安家能樂意么。
“您可真是的,我能真住回來么。”張雱白了他一眼,“別人先不說,阿爹第一個會翻臉!到時候又要跟您爭。”如果一個弱一個強還好,偏偏兩個人打起來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臭小子!”岳培笑罵,“那你還大包大攬的答應!”敢情是哄太夫人玩呢。無忌這孩子,真是從小讓自己和阿媛慣壞了。
“我答應了又不算!”張雱神氣活現說道“阿爹答應了才算!”來之前解語就說過,只管答應,反正咱們小孩子家說話不算數,阿爹說了才算!太夫人怎么會想讓自己一家都搬回來靖寧侯呢,小時候她并不喜歡自己。其實自己住哪兒都行,可是解語還是住在當陽道最好,能天天回娘家。
下午晌,沈邁親自上‘門’要人了,“來接小孫子。”沈邁在當陽道盯著沙漏,算著時間呢。太陽快下山了阿大還不回,那可不成!阿大是沈家的孫子!
岳培‘精’神一振,難題解決了!“母親,沈伯爺來接阿大了。阿大是沈伯爺的命根子,一時一刻離不得的。”您總不能說讓沈邁也住到靖寧侯府,人沈邁的東昌伯府也是御賜的,恢宏壯麗,氣勢非凡。
張雱還是恭恭敬敬的,面‘色’無‘波’。這臭小子!岳培暗罵,他早知道沈邁會來,早知道阿大留不下來,在這兒裝孝順孩子!無忌學狡猾了。
果然太夫人也無奈了,“你們真是沒成算,當年怎么能讓阿大姓沈?”太夫人依依不舍放開阿大,口中還在責備,“這可是雱哥兒的長子!便是真要報沈家的恩,次子給了沈家也便是了。”居然給出去長子,老大一向‘精’明能干的,這回可是傻了。
岳培和張雱都唯唯諾諾的,自責了好幾句,“是,您教訓得對,都怪兒孫們想得不周到。”“往后再不敢了。”反正沈邁只要一個孩子便成,往后不會再有孩子姓沈了。太夫人別無他法,愁眉苦臉看著張雱抱起阿大,施施然走了。
天黑透了岳霆才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到‘春’暉堂給太夫人請安,陪太夫人說話。太夫人很委屈,拉著岳霆訴苦,“霆哥兒你說說,祖母虧不虧?阿大這么好的孩子,讓沈伯爺抱走了!”
岳霆呆了呆,阿大讓沈邁抱走了?“祖母不必憂心,沈伯爺極疼阿大,會待阿大好的。您若想孩子了,我‘交’待無忌常帶孩子回來看您。”好好語勸慰。
“真的?”太夫人笑了,跟個孩子似的很開心,“常回來看我?”那敢情好,能常看見孫子、重孫子。阿大很會笑,笑得人心都酥了,雱哥兒如今也聽聽說說的。
“真的。”岳霆微笑道“還有‘玉’姐兒、澤哥兒,天天過來看您。祖母,往后咱家還要有孩兒出生,越來越熱鬧,到時您都抱不過來了。”
太夫人仿佛看到‘春’暉堂中滿地跑著跌跌撞撞才會走路的可愛嬰兒,笑得眉‘毛’彎彎,一迭聲說道,“能抱過來,能抱過來!”即便真生上十個八個的,也抱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