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籽無聲冷笑,抱臂看戲。
“啊,相公,快躲開!”
張永也是運氣好,還真讓他躲開了,云辛籽不免有些失望。
沒法殺雞儆猴了。
吳氏趕忙扶起張永,緊張地檢查他的身體,還真是運氣好,張永不過擦傷,還真一點事兒也沒有。
三番兩次地摔下馬來,吳氏哪里不明白是云辛籽從中搞鬼。
她惡狠狠地指著云辛籽的鼻頭罵,唾沫橫飛。
“怪不得你那么好心地讓我們上馬,原來你早就做了手腳,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們摔下馬摔死啊!”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了,不可以嗎?我的馬,它不想讓不三不四的人上,有問題嗎?”
云辛籽緩步上前,撫著馬兒的耳朵,有些急躁的馬兒很快便安順下來,甚至親昵地靠著云辛籽的手掌。
幸虧平板車上的東西都綁得十分嚴實,沒有因此掉落下來。
“你怎么這么惡毒,我們可是你的長輩!你竟不敬尊長!”張永氣得哇哇大叫。
“你都不愛幼了,卻讓我尊老,這么雙標。”云辛籽安撫著馬,頭也不抬地懟了回去。
“我們這些人可都是被你們家連累的,我們上馬休息怎么了,就是那些物資,都應該分享給我們才對!”
“分享,也不看看自己的命有沒有長到可以吞下這些物資。”
云辛籽目露寒芒,臉色蒼白卻冰冷至極。
“你敢詛咒我!”張永轉頭開始數落云墉鏈,“你就是這么教女兒的?教她不敬長輩,心思惡毒嗎!”
“我教她做事光明正大,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云墉鏈最無法忍受云辛籽被人指責,他都不舍得罵她半句,被一個披著羊皮的楚蕭御欺負就罷了,現在哪能讓她被一個從山腳冒出來的贅婿指著罵。
“你!好啊,你就是這么教孩子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這樣,怪不得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我爹的品行,還不用阿貓阿狗來質疑。”
云辛籽掌心忽地出現一堆粉末,她抓起地上的土塊捏了捏,直接塞進張永的嘴巴里。
“呸呸呸,賤丫頭蹄子,你敢……”
張永剛吐完嘴里的土疙瘩,卻驟然失聲了。
他著急地摳著喉嚨,可酸水都摳出來了,就是發不了聲。
“你對我相公做了什么!”
吳氏又懼又急,剛想上手扯云辛籽的頭發,就被周涵絮攥住了手臂。
周涵絮可是武將之女,力氣可不是普通婦人能比的,直攥的吳氏眼淚直流,一直喊疼。
“想打我的籽兒,當我死的嗎!”
“我能對她做什么,瞧夫人這話說的,我不過喂了他一塊地上的土塊,他說不了話與我何關,許是……”
云辛籽頓了頓,直勾勾地盯著吳氏,直把人盯得發毛。
“你,你,你……”
“許是老天爺看他說話難聽,就把他變成啞巴吧,你們都記著,”云辛籽環視一圈,聲量放大,“誰再說道一句我爹通敵叛國,我就向老天發愿,讓你們也張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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