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尾巴……”
張強示意幾人來到窗前,手指著一個方向。
“就他們的水平,還差得遠。”
正是剛才發出聲音的草叢,從現在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清,是兩個男人,正互相抱著,看樣子睡得很香。
“屬下弄了一個小機關,只要一觸發,就會放出毒素,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不過是讓人睡一覺,讓人的記憶出現些偏差罷了,這些毒藥和王妃的手段比起來,就是班門弄斧了。”
張強躬身作揖,云辛籽哪里敢受這一禮,急急避開。
“王妃身上氣味與尋常人不同,應該是擅長岐黃之人,還有這個毒,也是很有趣,有功夫定好好請教一番王妃。”
沒想到張強竟取出了那截被楚蕭御劈了的袖子。
那袖子可是留在了里正家,張強卻能不動聲色地取出來。
“不過是些捉弄人的小玩意,張叔喜歡便拿去,說不上請教不請教的。”
云辛籽見張強始終揚著澄澈的眼神,又有只有楚蕭御才能認出的印記證明,這才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收回一直處于攻擊狀態的小白。
張強察覺了云辛籽的動作,不過,故作不知。
小王妃行事比小王爺警惕許多,有她在,王爺也算能好好活著了。
直到收到云辛籽遞過來的眼神,楚蕭御這才敢將最想問的疑問說出口。
“張強,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年,屬下看著王爺身死卻無能為力……”
原來,當初那場戰役,老王爺早就收到了身邊出現叛徒的訊息,并已然確定了那人就是此前的兵部侍郎,可還未等處置人,老王爺就身中奇毒,肌膚開始潰爛,更是失了功力,無法發揮平時的一分,軍醫束手無策,這才叫駱于軍鉆了空子。
“中毒?”云辛籽拿出那塊玄黑的玉佩,是屬于祈南王的那塊,摩挲了番,無聲地給了一個眼神。
當時王爺并沒有佩戴著這塊玉佩是嗎?
張強沒想到云辛籽竟察覺出了玉佩的奧秘,但是觀小王爺的樣子,像是不知情的。
不知道也好。
不知道就不會有負擔,不會知道老王爺當初就是怕小王爺被害,特意留給他的。
張強點點頭。
云辛籽想明白其中關竅,無聲嘆了一口氣。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楚蕭御只記得是老王爺去世前留給他的遺物,卻沒有想到,是他離京之前特意留給他的。
他許是知道玄黑玉佩的一些妙用,只當這玉佩并不能擋住所有毒素,全然不知,當初它就不在老王爺身上。
她并沒有道破,只是將玉佩交還給楚蕭御,收到對方疑惑的眼神時,她無聲道了句:“收好。”
楚蕭御點點頭,又繼續問:“可知誰下的毒!”
提及下毒之人,張強明顯激動了許多,雙拳緊握,雙眼更是迸出恨意。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留著他的東西,他以為我當時被毒死了,誰知道叫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解了這個毒!”
張強哆哆嗦嗦地從懷中取出一塊布料。
“當初那賊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拽下了他身上的一塊布料……”
張強取出一個包著十分妥帖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借著燭光,似乎瞧見了其上的經文。
云辛籽知道,那是靈尋寺特有的僧袍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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