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沖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點了點頭,便自己快步離去。
馮娜和程程見周秦一走,這桌面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程程推了推馮娜的胳膊,馮娜便笑著說道:“正好我也吃完了,我們下午還有考試,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云東笑著對馮娜和程程擺了擺手:“今天多謝你們了。”
馮娜和程程也笑著擺了擺手,然后結伴離去。
李云東目視著她們兩人離開后,便對曹可菲說道:“我們現在去會不會早了點?”
曹可菲笑道:“沒關系,先帶你去換一套行頭。”
李云東一下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次讓他破產吐血的血拼,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好行頭,但不敢回去取。”
曹可菲愕然不解的問道:“怎么回事?”
蘇蟬暗地里捏了捏李云東的胳膊,示意讓他不要透露出修行界的事情來,李云東這才暗自驚醒,岔開了話題:“沒啥,我們這就走吧。”
他們三個人出了校門,又坐上了曹可菲那輛拉風之極的跑車,然后朝著市中心奔去。
這時候天南大學附近一輛紅旗轎車上,紫苑正手捧著一面古色古香的琉璃古鏡,專注凝神的看著。
在這面古鏡之中,正印著李云東、蘇蟬以及曹可菲他們幾人在車上談歡笑的情景。
紫苑神情淡然,仿佛一個居高臨下的世外高人,漠視著著蕓蕓眾生,看著這世間絲絲縷縷的羈絆和緣分糾纏糾葛在一起。
坐在她旁邊的阮紅菱忽然指著鏡子里面的曹可菲說道:“紫苑姐姐,這人怎么感覺這么奇怪?”
紫苑點頭道:“這人三魂七魄都不完整,三魂之中天魂地魂都不在體內,七魄之中氣、力、精、英四魄也都同樣不在,的確十分古怪!”
阮紅菱奇怪的說道:“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只有一魂三魄居然也能活?真是怪異!”
說著,她忽然又說道:“紫苑姐姐,我們要這樣觀察到什么時候?我的法器多留在他手里面一天,我日后再煉回來就要多耗費一分靈氣呀!”
紫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要自己去奪回來的么?”
阮紅菱忽然臉一紅,心虛的說道:“我一個人怎么奪?”
紫苑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通天琉璃鏡,也不看身邊的阮紅菱,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的是一個人嗎?”
阮紅菱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師姐,她硬著頭皮說道:“我去搶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這難道也有錯嗎!”
紫苑語氣一冷,聲音嚴厲的說道:“你居然去找神拳派的人聯手去對付一個還未筑基的普通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們靈宮派!”
阮紅菱梗著脖子大聲道:“那個家伙身邊明明還有一個妖女,他也是兩個人,我為什么就不能找幫手!而且他貴為金丹傳人,哪里能以普通人來度量的?他運氣一聲大吼,我甚至險些魂飛魄散而死,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會死在他的手里面,反而擔心我傷害了你那未來的夫君嗎?在你心里面,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師妹,反而比不上一個素未謀面的新人嗎!”
紫苑心中大怒,兩條柳葉眉慢慢的提了起來,但她一看阮紅菱倔強的面孔,心里面的氣又慢慢的消了下去,她嘆了一聲,說道:“什么金丹傳人,什么夫君的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他,只覺得這人癡迷于兒女情長,看不透這人世間的紅塵之苦,雖有金丹之助,但像他這樣整日里沉溺于粉脂堆中,日后難成大器!”
阮紅菱大喜,大聲應和道:“對對,像這樣的淫徒能有什么出息!紫苑姐姐,不要再觀察了吧,我們已經觀察得夠久了,已經把這個人看得夠清楚了!”
紫苑搖頭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人是個好色邪徒么?可你不也看見了他為了一個老婦做當街怒吼,可見這人還是頗有赤膽俠義心腸的,人的心里面但凡有俠義二字,便不會壞到哪里去,即便走上了歪門邪道,也是可以浪子回頭的。”
阮紅菱忍不住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袒護他!真不知道這人有什么好的,讓你這樣袒護!”
紫苑也不生氣,她幽幽的一嘆:“我也想知道他究竟哪里好,讓師父留下那樣一句楔語!”
阮紅菱怒道:“楔語楔語!十年前師父羽化的時候留下了這首楔語詩后,你就跟著了魔似的,我們靈宮派衰落到被同宗各派欺凌到頭上來了也不見你吭一聲,一聽到金丹現世了,你就立刻下山了!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當人師姐的,自己的小師妹被人欺負了,法器也被人奪走了,居然不幫她出頭奪回法器,反而幫仇人說話!”
紫苑沉默了許久,她伸出手在身前的通天琉璃鏡的鏡面上一抹,頓時這鏡面上繚繞的煙霧和畫影瞬間消失,她說道:“放心,今天晚上我便幫你把你的法器要回來……”
阮紅菱大喜,一把抱住紫苑的胳膊:“這才是我的好師姐,對了,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淫徒!”
紫苑卻沒有接阮紅菱的話,她抬起頭來,眼神幽深而飄渺的看著前方,像是要從陌陌紅塵中透過重重的迷霧看見未來的宿命和路途。
良久,紫苑幽幽的說道:“順便,我也想去接觸一下這個金丹傳人,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阮紅菱聽了氣極,心道:敢情還是為了那個家伙你才出手的呀!師姐啊師姐,你到底著了什么魔?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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