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嘆道:“沒辦法,這是她的命,看她能不能筑基成功吧,就算失敗了,她也還可以再進行一次筑基。”
兩人憂心忡忡的看著周秦,雖然她們的關系與周秦都不算很親密,可這一路上她們看著周秦一路艱辛的走來,都不希望她在這最后的關頭不幸失敗。
周秦此時也心中滿是無奈,她本想爬到眼前這座雪山的山腰,學李云東那樣筑基,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登上這浩瀚的雪域高原,便覺得心胸開闊,渾身的氣息都仿佛受到了天地之氣的牽引,控制不住的激烈鼓蕩。
一開始周秦還沒有多留意,可隨著她奔跑得越遠,她體內的氣息便越是激烈,最后周秦明顯感覺到渾身的氣息仿佛一個大漩渦一般,瘋狂的朝著自己的小腹下丹田之中涌去。
仿佛那里多出了一個旋窩,而旋窩的中心正是即將形成內丹的地方!
雖然此時環境不佳,可周秦不敢再強撐下去,她知道自己再強撐下去,只怕渾身的經脈都要爆裂開來,她不敢大意,立刻盤膝坐了下來,陷入了深沉的入定當中。
正當周秦陷入入定的時候,天空此時忽然下起雪來,青藏高原的飛雪大如鵝毛,只一會兒功夫,周秦全身便像是披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毛氈一般。
可周秦此時體內的氣息流淌,一股冰寒的玄陰之氣從左腎涌向下丹田,另外一股熾熱的元陽之氣又從右腎之中涌向下丹田,這兩股氣息碰撞在一起,頓時互相震蕩摩擦,產生出一團熾烈的氣息,漸漸的,周秦能夠感覺到這股氣息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熱,小腹之中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火球在飛快的滾動旋轉。
這股熱氣不斷蒸騰而出,飛快的將周秦身上的積雪融化,但當這些積雪化為雪水順著她的身子滑落下來的時候,新的飛雪又覆蓋在了上面,這樣反復融化,反復堆積,很快周秦的身上便結了一層薄冰,整個人仿佛一座披著冰甲的雕塑一般。
遠處的紫苑和阮紅菱看著心中擔憂,紫苑皺眉道:“不好,周秦應該找一個避風雪的地方!她體內真火太旺,將積雪不斷融化,使得寒氣從她的毛孔中透體而入,就算能筑基成功,也會留下許多濕氣和寒氣,對她以后的修行不利,她這樣筑基得不償失!”
阮紅菱也憂心忡忡的說道:“紫苑姐姐,我們去打斷她的筑基吧?寧愿讓她這次失敗了,也別讓她留下一個病根啊!”
“不行!寧愿讓她留下一個病根,也不能讓她從此產生依賴心理!”紫苑一咬牙,斷然喝道“外病好治,心病難醫!”
阮紅菱看著周秦,苦笑著嘆了一口氣:“這個家伙,我原本以為她一直好命,可沒想到節骨眼上出了這種岔子!唉!”
她正感慨著,卻忽然間聽見這白茫茫的雪原之中,傳來了一陣悠揚悅耳的歌聲。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這歌聲是一個女子所唱,聲音清脆宛如銀鈴,動聽宛如唐古拉山腳下娟娟的流水,尤其是這歌聲中透出一股濃濃的相思之情和相思之苦,凄婉哀傷,令人聽了心中波動,臉上動容。
紫苑和阮紅菱沒有想到這蒼茫的青藏雪原中,竟然忽然間傳來了這樣動人的歌聲,她們心中頓時像是有一根細弦被人輕輕撥動,都一時間有些癡了。
尤其是紫苑,她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一下浮現出了李云東的身影,讓她一時間心中輕輕顫動。
一時間這天地間安靜極了,只有這動聽的聲音透過這嗚嗚的漫天風雪而來,這歌聲仿佛代表著天地間一種最純真最美好的東西,便是這無情的風雪也無法將之阻攔。
這兩個年輕的女子不約而同的向這片蒼茫風雪中遠眺而去,像是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誰在唱著這樣哀婉動人的歌曲,是誰在撩動著她們心中的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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