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網.)游輪船艙中一時間安靜極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瞪著陳云巖,像是不理解這個石頭里面蹦出來的孫猴子到底是誰!
張靈畢竟是正一教的前輩,見多識廣,她一臉驚容的上下打量著陳云巖,她忍不住問道:“你是清微派哪一系的傳人?張云巖是你什么人?”
陳云巖頗為意外的看了張靈一眼,拱了拱手,說道:“張真人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在下的師承!在下原名陳星,是清微派張云巖師祖一脈的傳人!”
大廳中的修行人聽了頓時一片嘩然,張天和也忍不住驚道:“張云巖竟然還有傳人傳承至今?不可能吧!”
杜飛哈哈一笑,小聲對岳盛說道:“原來是同宗,好事,好事!”
岳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目光中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之色。去看網--.7-k--o-m。
旁邊的衛卿小聲說道:“得了吧,什么同宗,不就是一點師承之源么?隔了快一千年了,誰認啊?”
周秦做得離衛卿并不遠,她聽見衛卿的話,心中不解,便對紫苑問道:“紫苑,張云巖是誰?剛才杜飛為什么又說這陳云巖是同宗?”
紫苑一臉凝色的小聲說道:“張云巖又名張道貴,湖南長沙人,公元1264年至1294年的時候入武當山,拜當時全真教的汪真常真人為師,后來又拜清微派的大宗師黃舜申為師,因此張云巖是同時師承全真派與清微派的大修行人。所以剛才杜飛說這個陳云巖既然是張云巖一脈的傳人,那就是有一衣帶水的同宗之源的。”
周秦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她又問道:“這個張云巖很厲害么?怎么一說到他,大家這么吃驚?”
紫苑微微點頭,面容很是嚴肅的說道:“這個張云巖號稱雷翁,顧名思義,其雷法相當厲害,當時在唐朝堪稱天下獨步!而且張云巖當時門下徒弟眾多,大大發揚了清微派之名,這個陳云巖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想要將清微派發揚光大,因此特地改名為陳云巖!由此可見,這人志向不小啊!”
周秦聽完,一臉擔憂的看著李云東,她雖然剛筑基,體內真元雄渾磅礴,可她就像是一個光有力氣而沒有招式的大力士,空有一身蠻力而不知道怎么打人。
在她看來,剛才陳云巖的神通手段簡直就是神跡,她都無法想象人怎么能做到這些!
“師父,他能贏么?”周秦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焦急的問道。
紫苑眉頭微微一皺,過了好一陣也沒有說出一個結果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沉沉的說道:“勁敵!這是罕見的勁敵!這人控雷的功夫只怕已經不在雷翁張云巖之下了!也不知道李云東能否抵擋!”
蘇蟬也焦急得暗自跺腳,她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陳云巖,低聲道:“怎么第一個冒出來的人就這么厲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紫苑搖頭失笑道:“采蓮大會自然是強手如云,只是這陳云巖隱忍至今,所謀必大,他今天是想借李云東揚他自己的名啊!真是來者不善!”
周秦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睛瞪大了看著場上,她忽然間恨自己修為還是太低,不能幫李云東分憂解難!
青城派的張存義也小聲嘿的笑了一聲,他對自己的同伴小聲道:“看來不用我出手了,這個陳云巖只怕就把李云東給解決了!這人控雷功夫別說見過,我甚至聽都是第一次聽到!光論控雷這一手,這里只怕誰都比不上他!李云東太大意了,跌到這個陳云巖的陷阱中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場下的修行人們有的幸災樂禍的看著李云東,有的則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心中暗自替他著急。
可李云東卻一臉微笑的站在原地,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他對陳云巖一拱手,說道:“陳真人好手段,現在該我了?”
陳云巖忽然目光古怪的看了李云東一眼,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李真人,你如果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至少可以體面的下臺!”
李云東像是沒聽見他這句話似的,臉上依舊溫和的笑著,他從三千小世界里面出來以后,渾身的火氣似乎就已經消散得一干二凈了,再也不像以前那個青澀莽撞的小伙子那樣了,動輒發怒。
李云東呵呵笑道:“陳真人一手控雷功夫實在漂亮,在下不才,也想東施效顰一番!”
說完,他手便對跟前的茶杯一招。
可他手中掌風剛冒出來一觸碰到這四個茶杯,立刻這四個茶杯便發出喀喇幾聲聲響,瞬間便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桌!
船艙中的修行人頓時嘩然,哄笑聲,奚落聲不絕于耳。
“李真人,你不是吧?這幾個茶杯都擺不平?”
“就是啊,茶杯這就弄壞了,怎么斗法啊?”
周秦也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驚道:“茶杯怎么會壞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阮紅菱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恥!肯定是剛才陳云巖手摸茶杯的時候以暗力摸壞了李云東手中的茶杯!太無恥了!”
紫苑眉頭擰到了一塊兒,她低聲怒道:“陳云巖也算是有大修為的修行人了,怎么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為了取勝竟然不擇手段!”
蘇蟬氣得臉蛋漲得通紅,她一下蹦得老高,忍不住大聲便要破口大罵,可話到嘴邊卻被紫苑一下攔住了,紫苑對她搖了搖頭,小聲道:“勝負現在還未分,你先別急,看李云東如何處理!”
蘇蟬這才狠狠的瞪了陳云巖一眼,氣鼓鼓的坐了下來。
李云東眼見這茶杯破裂,茶水流了一桌,他也絲毫不驚,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件事似的,他呵呵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陳云巖一眼,說道:“陳真人,好手段!”
陳云巖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哪里哪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李云東也懶得和他打嘴皮子仗,他四周環顧了一下,卻見船艙頂部有一個天窗,他便指著這個天窗,對萬鎮源說道:“萬真人,這里有點悶,能否開開窗?”
李云東話音剛落,當下便有看他不順眼的修行人冷嘲熱諷的說道:“李真人,你難不成是怕了心虛出汗啊?”
“就是,真正的修行人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大定力,你遇到這么一點小事就冒汗,也太沒用了吧?”
說完,船艙內一片哄笑之聲。
在鄒萍旁邊一直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李云東的正一教小師妹她忍不住輕輕對鄒萍說道:“鄒萍師姐,你說這李云東要開天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