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天的哭喊聲不僅讓龍虎山上的香客們嚇了一跳,還讓這些龍虎山的道士們嚇了一跳。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余佑天,還以為是哪里來的瘋子,一個年輕道士上前皺眉道:“喂,你有病啊,喊冤去公安局啊,到這里來什么神經?”
余佑天被萬鎮源找到的時候還在學校加班,自然穿的便是普通人的衣服,一夜忙碌后,他也沒有心思再換上道袍,因此來的時候依舊是一身常人打扮,龍虎山的道士們自然也不會把他往修行人方面去想。
余佑天聽見這道士的話,頓時大怒,扭頭怒喝道:“我是蓬萊派的余佑天,張天師在哪里?張靈在哪里?”
這道士一聽,心咯噔一下,立刻扭頭就跑,他知道眼前這人是修行界的同行,輕易不是他這樣的角色能得罪的,因此他飛快的便將這消息通報給了張靈,只留下余佑天在原地被游人和香客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張靈得知這消息后,也不禁愣住了,她扭頭向自己徒弟鄒萍看去:“余佑天怎么來了?他不是蓬萊派掌門的道侶么?怎么跑到我們龍虎山來喊冤?”
鄒萍也奇道:“以前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修行人啊?”
張靈搖頭道:“蓬萊派派小式微,余掌門和她的道侶又非常的低調,你沒聽過也很正常,你趕緊去把張孔云給我找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應該是生了什么事情。”
鄒萍應了一聲,轉身便出了門去。
沒過多久,張孔云便來了,隨行的還有一臉好奇的張流芳,張流芳笑嘻嘻的與張靈施了一禮后,便一臉興奮的在旁邊準備看熱鬧。
張靈見張孔云來了后,便示意讓鄒萍去將余佑天領到這里來,鄒萍點頭轉身出門,過了大約十分鐘,余佑天捧著骨灰罐進了大堂。
余佑天一眼瞧見張靈,又一眼瞧見張孔云,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嘶喊道:“地火真人,孔云真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眼前這戲碼實在是像極了古裝片冤民攔住當官的坐轎,一聲大喊:青天大老爺,要為草民做主啊!
一屋子的人頓時哭笑不得,饒是張靈見多了風浪此時也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她連忙道:“余真人,快起來,到底有什么事情起來說話!”
余佑天卻跪在地上搖頭道:“不,地火真人,你先答應我,為我做主,我才起來!”
張靈苦笑道:“余真人,你都不說什么事情,我怎么答應你?”
余佑天便將昨晚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出來,說到傷心處,涕淚皆下,捶胸嚎啕,當真是聞者心酸,便是張流芳這樣原本想看熱鬧的八卦眾也不禁陪著在一旁眼淚吧嗒直掉。
余佑天說完事情起末后,一邊痛哭,一邊說道:“地火真人,孔云真人!你們說,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兇殘的妖女,我們蓬萊派向來與人為善,不參與名利爭奪,更不惹是生非,為什么會遭來如此橫禍?如果當晚不是我跑得快,只怕我就被那妖女殺人滅口了!”
張靈和張孔云聽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張靈呆了好一陣,才吃吃的說道:“你,你是說,狐禪門的蘇蟬把你們蓬萊派的掌門和余滿樓都給殺了?不,不會吧?余掌門修為不低啊,不應該會打不贏蘇蟬啊!就算打不贏,逃走應該也沒問題的啊!”
余佑天一舉手的骨灰罐,哭道:“我愛妻和愛子的骨灰便在這里,他們形神俱滅啊!!”
房間里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孔云用力揪著自己的花白胡子,問道:“你剛才說閣皂宗的宗主萬鎮源當時也在場?”
余佑天點頭道:“如果不是萬宗主在場,只怕這個妖女當場也會將我殺了!”
張孔云越的奇怪:“萬宗主修為很高啊,不可能打不過狐禪門的蘇蟬啊!”
余佑天慘笑道:“可是這個妖女身后指使人是誰,你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房間里面的人頓時神色一凜,各自肅然。
李云東,這個名字放在一年前,那真是除了他父母都只怕沒什么人記得,可現在,別的不說,在國和日本的修行界,這個名字當真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真有“修行不識李云東,便稱金仙也枉然”的意思。
一聽余佑天提到這個慘案的背后居然還涉及到了李云東,張靈和張孔云頓時心一緊,互相對視了一眼。
自從接任大典過后,張靈和張孔云曾經私下說起李云東,兩人都一致斷定李云東是明朝后期到現代這五百多年以來最強最有潛力的年輕修行人,他法力強悍恐怖,實力深不可測,他的崛起勢不可擋!
且不管他們對李云東好惡感觀如何,至少正一教能不要得罪這樣一個強悍角色,那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更何況現在正一教自己內外交困,不僅接任大典被日本人給攪黃了,正一教威勢大跌,反而成全了李云東的威名,更可怕的是,隨后玄天派也來趁勢逼宮。
正一教現在都自顧不暇,哪里有這份閑心去主持正義?更何況這里面還牽涉到了李無敵?
暫且不論這事情是不是跟李無敵有關,可就算跟他有關,難道正一教要為了一個平素不相往來的蓬萊派與李無敵開戰?不會吧?傻子也知道這個選擇題該怎么做啊?
張靈心思快如電閃,她問道:“余真人,你怎么知道李無敵就是幕后指使者?”
余佑天一抹眼淚:“他當晚便在當場,他如果不是幕后指使人,那他為什么要去那里?”
張孔云皺眉道:“可是,他就算在現場,你也不能這樣斷定他就是幕后指使人啊!他與你們蓬萊派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