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東當初在龍虎山就已經是金身頂級境界了,現在驚蟄時期,以他的修為和天賦,只怕已經到了雷劫境界。
雖說,正一教勢力龐大,不懼李云東一人,但眼下正一教內外jiao困,好容易跟李云東因為之前的龍虎山一戰,關系算是緩和了一點,若是有因為這件事情而與一個雷劫高手jiao惡,甚至是開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之前說出去的話,張靈當著晚輩們的面又不好硬生生的再吞回去,她一時間臉sè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旁的鄒萍見狀,連忙說道:“天和師弟,你還不趕緊帶著師弟們把這里都封閉起來,將天機玄狐困在這里就行,等我們去找李云東討了個說法,再處置她不遲。”
鄒萍之所以能一直得到張靈的信任與寵信,并不是因為她有多高的修行天賦,而是她有著一顆常人難及的七巧玲瓏心,非常擅長揣摩人意,能夠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給自己想要的主意。
張靈一聽,立刻斷然說道:“對,你們說得對!傲無霜是狐禪mén的人,李云東既然身為狐禪mén的掌mén人,那就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說著,她扭頭沖著鄒萍說道:“你到他府上去,把這里生的事情告訴他,要他拿出一個說法來,否則,別怪我們正一教不客氣!哼!!”
鄒萍嚇得俏臉白,暗道:啊?師父啊,你不是吧?你讓我去找這個大惡人說這種話啊?他現在可是一根手指都能碾死我啊!
李云東修行度之快,鄒萍可也是看在眼里的,當初在天瓏山他連陽神境界都還不是呢,可現在卻已經直追天下最頂尖的修行高手了。
張靈眼見鄒萍這hua容失sè的樣子,忍不住便氣道:“你這個沒出息的hun賬東西,怕什么?不知道什么叫做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么?李云東他縱容mén派弟子犯下這樣的滔天大過,我就不信他敢不給個說法!怎么,難不成你讓我在這個時候找上mén去?”
眼下正是驚蟄雷劫期,誰都舍不得出關,鄒萍只好無奈的低聲道:“師父,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張靈點了點頭,又不禁轉頭看了張天和一眼,見他一副yu又止的樣子,便心中一動,隨即說道:“天和,你也去!”
張天和一愣:“我?”但很快他便應允下來,說道:“好的,我聽大師伯的。”
鄒萍頓時喜上眉梢,將眼前這一趟苦差立刻看成了美差,她強忍著心中的喜悅,微笑著對張天和說道:“天和師弟,咱們又一塊下山了。”
張天和想起除去采蓮大會那一次集體出動,上一次與鄒萍一塊兒下山,那還是當初去圍剿狐禪mén,與六大mén派聯手圍攻天瓏山……
張天和一時間感慨萬千,稽一禮,說道:“大師姐,一路上還請多照顧了。”
鄒萍心里面喜滋滋的,終于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哪里的話,還要天和師弟照顧我呢。”
張靈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心思的,讓張天和陪她去,一來是壯一壯mén面,不至于讓自己的徒弟在場面上吃虧,二來也是為了撮合他們兩個,將來也算是一樁美事。
張靈喝道:“別廢話了,眼下生這么大的事情,還有心情客氣,快點去吧!”
鄒萍這才一凜,與張天和結伴往天南市飛去。
他們兩人飛了好一陣,等飛到天南市地面的時候,遠遠的看去便見天空翻滾著一大片濃密的雷云,雷云當中雷聲陣陣,密集如同鼓點。
這些天張天師與張孔云輪流在渡雷劫,鄒萍和張天和兩人聽打雷聲都聽習慣了,便仿佛吃飯喝水一樣正常,可他們卻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密集而響亮的天雷聲,尤其是他們遠遠看去,卻見這片雷云之中隱隱可見四個旋窩。
張天和頓時臉sè一變,低聲道:“不會吧?”
鄒萍奇道:“什么不會?”
張天和神sè震驚的看著這片翻滾的雷云,說道:“這……這好像是九天神雷啊!李云東該不會已經渡到雷劫的第九層境界了吧?”
鄒萍大驚失sè:“這不可能!他這是第一次渡雷劫,就能渡到第九層境界?”
張天和面sè沉yin,緩緩說道:“也不是不可能!你知道當初天機玄狐為什么會被人稱為天機玄狐么?你以為她是生來就叫天機玄狐的么?”
鄒萍雖然跟著張靈極受重新,輩分也高,但她畢竟不是嫡系弟子,張天和卻是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嫡系傳人,許多mén派秘而不傳的典籍他都能翻閱,而他這些日子痛定思痛下來,重新修行,翻閱了不少的典籍,其中便包括許多陳年往事。
鄒萍好奇的問道:“是啊,天機玄狐的原名叫什么?她后來為什么叫天機玄狐的?”
張天和指著天空的這片雷云,說道:“當初就是因為天機玄狐曾經在渡雷劫的時候盜得天機,領悟玄道至理奧妙,因此這才叫天機玄狐!”
鄒萍恍然,但隨即便是一驚,失聲道:“難道這李云東現在也在盜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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