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可沒有一丁點兒狗血噴在里面,沒有太多過于刻意的煽情,沒有整天哭哭啼啼,沒有在幾個人三角戀之中繞來繞去,沒有把婚姻作為愛情的結束。
講述的就是“我”與杜梅婚后生活,文中的“我”是機關單位的老油條,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茶看報嘮嗑,心中有雄鷹展翅的理想和報復,但是卻碌碌無為的把自己活成了一粒塵埃,歷經滄桑,只想和杜梅談個戀愛,但是談著談著到那個份上了,騎虎難下,游子性格的“我”只能硬著頭皮和她結了婚。
杜梅是一個涉世未深,對婚后生活充滿了浪漫幻想的女孩子。總是以愛為名把“我”牢牢的束縛在她的藩籬內,以自我犧牲換取對愛付出的成就感。
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她只是感動了自己,總是說:“我為你做了這樣多,你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不愛我。”
兩人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維度,誰都無法滿足彼此內心的需要。
杜梅的思想和精神世界里只有愛,同時她也要求“我”也全心全意的愛她。但是“我”不僅有愛,還有自己實現雄偉理想和碌碌無為生活的惆悵,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安邦定國之志,但是無力實現,盡管碌碌無為,但是不容許別人質疑自己的才能,聽見昔日同事,下海后飛黃騰達,但是自己卻一事無成,內心特別失落,無人訴說,無處訴說,對杜梅又不想訴說,所以內心特別憋屈擰巴。
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才子,大有“阮籍猖狂,豈笑窮途之哭”之感。
杜梅生活在二維空間,而“我”生活在三維空間,所以不管是溝通還是吵架,都不能很好的解決問題,智能制造新的矛盾,就像打出一拳,打到了棉花糖上的無力,而她表現出了的在意,在“我”看來就是不可理喻。
“我”是杜梅的唯一,她的所所行,所思所想都是為了“我”,想永遠把“我”抓住,不斷試探“我”對她的愛,但是每次試探都令她失望,沒有安全感,害怕失去“我”,所以把自己的閨蜜,和“我”接觸比較頻繁的賈玲當成假想敵,總說是“我”的情兒。
“我”其實是愛杜梅的,但是這愛被她因愛的瘋狂,折磨的消耗殆盡。無論是吵架后摔門而去,還是罵“我”沒有本事掙錢,亦或和戰友酒酣之時,她下逐客令,都傷害到了“我”作為男人的自尊。
同時,她的各種對愛試探,也是只是失望。
在對的時間遇見了錯的人,所謂錯的人不是這個人不好,而是她的情感還不成熟,就像一個18歲的人和一個38歲的人談戀愛,他們追求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所以就產生了隔閡,“我”想吃梨,她卻送給“我”一車蘋果,但是“我”又不會因為蘋果多就喜歡蘋果了,“我”喜歡的仍然是梨。
愛一個人愛得太多,會讓被愛的人感覺到窒息,沒有自由,愛得太少,又讓被愛的人感覺不到愛,但是杜梅不懂。
她全心權益的額追求百分之百的愛,這樣只能是彼此的傷害,讓自己在失望中瘋狂,最終在綁架拿刀威脅中徹底失去了“我”。
雖然吵過、罵過、打過,但是真真分開后,“我”發現自己還是關心她,愛她的,回首那段日子,感覺還是很美好的,很過癮的。
當人走出來的時候,總是懷念曾經經歷苦難的日子,感覺那是一段充實而美好的日子,就如朱元璋永遠無法忘記餿米飯和爛菜葉子做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一樣。
前世這本,也被改編成了電視劇,故事當中還糅雜了和的一些橋段,雖然只有八集,但是作為第一部講述都市愛情的電視劇,足可以被立為里程碑。
當時易青看到沒完稿的,還挺詫異的,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這本應該是在90年代初發表的,不過顯然王碩是早就在準備了,只是一直沒拿出來。
聽易青突然提起那本,王碩也聽意外的,隨口說道:“寫完了,就是一直沒顧得上發表,怎么了?你有興趣?”
易青是制作中心的編劇,他提起這本,王碩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易青想要把那個故事給拍出來。
易青也沒繞圈子,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確實有興趣,中心那邊明年還沒項目呢,你要是寫完了,我打算推薦給中心李主任,改編成電視劇。”
這下王碩也來了興致,他之前就曾有過這個念頭,當時還給易青看過他寫的另外一本,只不過易青沒看上。
倒不是易青沒看上,而是看上了也得敢拍啊!
講述皮.條客和女侍應的愛恨情仇,這玩意兒雜志敢發表,可誰要是敢拍,真以為扒籬子不關文化人啊!?
想要拍的話就得像夏港那樣,把故事整個顛覆,人物背景模糊化處理,再把里面一些帶顏色的部分統統去掉,可那玩意兒拍出來,還有意思嗎?
再說了,故事不大,玩了命的往里面加東西,也最多能拍出來個上下兩集。
當時,易青沒要那個,王碩還挺不高興的,后來又被易青推薦寫的劇本,可只寫了一季,他就犯了,甚至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他的文字不是用來逗笑的。
總之,這哥們兒的思維有的時候,真的很奇葩。
“真心實意的?”
王碩對影視圈的興趣確實很濃厚,見易青主動提起,高興的不得了。
“當然是真心實意的,我沒事兒拿這個逗你干嘛,不過,我沒時間改編,現在正盯著的那個劇組,下個月初就要開機了,抽不出時間來,你要是愿意的話,就把這個活給接過去。”
原版的在編劇那一欄里掛的不是王碩的名字,可是誰都知道,他的作品給大肆改編成影視劇的前期,基本上都是他親自動手改編的,當時的他根本就不允許別人對他的作品做任何改動。
王碩當然愿意了,忙不迭的答應:“行,我回去就開始,不過~~~~~~”
王碩說著,打量起了易青:“最后定稿,不會是你說了算吧!?”
他可不想忙活一通下來,最后被易青一句話否定,所有的辛苦全都白費。
易青也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最后定稿,咱們倆商量著來,我就有一個要求,盡可能篇幅長點兒,好歹給弄個20集。”
前世改編后其實刪減了很多部分,易青要求拉長篇幅,可不是想要讓王碩在故事里面注水,而是把被刪減掉的那些內容全都加進去。
王碩聽了,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們真的敢拍?”
王碩還是有點兒懷疑。
雖說不像那么露骨,但是講述愛情婚姻的題材,不是都挺敏感的嗎?
而且,故事里的愛情婚姻在王碩這個作者看來,都覺得那倆人挺瘋的,尤其是最后杜梅為了逼“我”接受她的愛情,甚至不惜綁架,拿刀威脅。
這玩意兒能讓播?
易青聞笑了:“現在又不是十年前,社會風氣早沒那么死板了,只要你別往里面加佐料就行。”
易青也不敢保證王碩能按照前世的套路去改編,趕緊提前打好預防針,省的這廝一時手癢,往里面加一些私貨。
正事兒說完了,接下來就是喝酒,易青打算過幾天再去懷來那邊,也就放開了,一頓酒喝到深夜,直接就在歌舞廳這邊睡下了。
轉天早上被尿憋醒,腦袋瓜子嗡嗡的響,看看時間,也沒去賓館那邊,直接去了京影學院。
“好家伙的,你這是跟誰啊,喝了多少啊!?”
易青一到京影學院就碰到了趙保剛他們幾個,見易青走道都晃晃悠悠的,李承儒趕緊過來扶了一把。
“組里的人闖禍,把人家老馬的店都給砸了,把王碩也給打了,我不平一下,讓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啊!”
易青說著,從馮褲子手里接過水杯,灌了一口:“都練著呢!?”
趙保剛道:“都練著呢,對了!我昨天和老馮去看服裝了,別說,史妍勤老師是真牛,把服裝做的,漂亮!”
還用得著你說,幾千件服裝,哪件不是史妍勤老師設計的,不然能有的經典?!
“器材什么的怎么樣?李哥,那邊和你聯系了嗎?”
這次拍攝要用的器材都是tvb和亞視提供,之前聯系過那邊,說是已經過關,準備往這邊托運了。
“有人聯系我了,說是已經到了,等著那邊檢查,明天就能拿著單子去領。”
這方面的事都是李承儒在負責。
器材也到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袁家班了!
袁家班是亞視負責的,易青琢磨著得讓亞視帶隊的人給家里打個電話問問了,這都眼瞅著要開拍了,武術指導還沒到,戲怎么拍啊!
正想著呢,易青就看見亞視帶隊的負責人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易先生,袁家班26人,今天晚上的飛機到京城!”
得嘞,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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