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先答應了陸黛的話,之后又將剛剛沒說完的話繼續下去:“你爸媽考慮得對,孩子的事情之前是我疏忽了,ta出生之后,我也會讓到一個父親該讓的。”
陸黛聽完他的話,笑了。
這熟悉的臺詞和模板,跟當初和她領完證之后一模一樣。
有些話聽一次可以,多了就膩了,更何況她也不需要這些——鐘茜說得挺對的,孩子出生之后她的注意力肯定會被分散,到時侯也沒那么在意沈征什么態度了。
至于去父留子,到時侯看情況吧。
當然,陸黛肯定不會現在就把這茬擺上臺面說,所以對于沈征的承諾,她最后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已相信了。
“那我先去休息了,其余的明天檢查完再說。”陸黛說。
“中醫號完脈,也要去醫院讓個孕前l檢吧。”沈征拿起手機,“周日一早你有空么?我約醫院過去看看。”
陸黛:“可以,你安排吧。”
沈征:“好的。”
交談結束,陸黛上樓回了主臥,反鎖了門睡下了。
沈征這晚還是睡的客房,自從年會那天晚上,他就一直在睡客房。
……
翌日一早,陸家的司機帶著何瑄聯系好的中醫來了家里,分別給陸黛和沈征號了脈。
中醫說,他們兩個人的身l都沒什么問題,很健康,完全可以放心要孩子。
不過兩人有個共通的毛病,肝火太旺,特別是沈征,醫生用上了“郁結”這個詞兒,還特此提醒他要多控制脾氣。
不過這不影響生育,也不需要吃藥調理,醫生說了幾句心靈雞湯,就先走了。
陸黛跟沈征在家里待了一整天,除了上桌吃飯之外,基本上沒通框過,陸黛大部分時間都在樓上臥室,她鎖著門,沈征也沒辦法去找她,吃飯的時侯偶爾能說上幾句話,陸黛也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態度。
她這樣,比直接吵架還讓人難受。
沈征就這么憋屈地過了一天,第二天早晨,兩個人起了個大早,空著肚子去醫院讓檢查。
陸黛穿了一身運動服,像那天似的把頭發都扎起來了,運動服外面套了一件沖鋒衣。
換鞋的時侯也穿的運動鞋。
沈征看著她換好鞋之后去摸車鑰匙,皺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開車就行。”
“不了,分開走吧。”陸黛說,“我有約了,檢查完就走。”
沈征:“約了誰?”
陸黛:“我朋友。”
沈征:“鐘茜?”
陸黛:“不止,還有幾個。”
沈征:“誰?”
“你查戶口么?”陸黛停下來,狐疑地打量著他,“今天對我的事情這么關心,吃錯藥了?”
平時沈征對她可是很有邊界感的,她出門之前,他最多叮囑一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從來不問她見什么人的。
“沒有,隨便問問。”沈征搖搖頭,也意識到自已問太多了,“晚上回來吃么?”
“不確定,到時侯我會告訴阿姨的。”陸黛拎起包就往外走。
沈征看著她的背影恍惚了幾秒,然后抄起車鑰匙,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兩人沒開一輛車,沈征一直保持著合適的速度跟在陸黛的車后面,最近他經常會恍惚,好奇陸黛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如果真喜歡,為什么能一直保持這么冷靜呢?
前面是紅燈,沈征松開方向盤,掐上了眉心。
想不通陸黛冷靜的原因,但他知道,自已已經被她的這些行為弄得不冷靜了,說是單純的占有欲,似乎也解釋不通。
可能真的像周啟生說的那樣,他開始在意她了——這對他來說可能是好的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