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聯想到前天晚上,郁冥淵跟她說,要奪走她最心愛的東西。
沒想到,真沒想到。
他竟然真的,對思年下手。
劉承趁勢,把一張紙條拍她手里。
的確是思年的筆跡,而且寫的跟劉承說的,幾乎沒有出入。
“我看看!”
郁冥淵動手要去拿紙條。
卻被葉式微給閃掉。
“郁冥淵,別裝無辜了!你說,你把思年弄哪兒去了?”
郁冥淵愣住,跟糟了晴天霹靂一樣。
一下把他砸的不知所措。
“葉式微,我知道思年丟了你難受,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亂說?”她笑了,“郁冥淵,你那天威脅我說,作為我逃跑的懲罰,你要奪走我最心愛的東西!”
她站直身子,冷視他,“郁冥淵,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思年是我最愛的人!”
她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你知道,你當然知道!所以,你之前才肆無忌憚的接近思年!”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任憑劉承給她順氣兒。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非要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你才開心!”
“郁冥淵,你真讓我惡心!”
“人渣,你怎么還不去死!”
郁冥淵臉色蒼白,他執拗的盯著她。
“葉式微,別的屎盆子我都不在乎。但思年失蹤跟我有關,這頂帽子,實在太重了。”
“我戴不起!而且,我根本沒有綁架思年!”
百口莫辯,蒼白無力。
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終于能體會到,五年前,葉式微的感受。
也能理解,葉式微為什么不能原諒他。
“劉承,快,帶我離開。我要去找思年!”
說完,就跟著劉承走了。
下雪了。
一層層的雪花,撲到郁冥淵身上。
即使他穿著最暖和的羽絨服,依舊被凍的渾身僵硬。
他都成了這樣,四歲的思年,指不定凍成什么樣兒。
更或者說,小孩兒要是這兩天沒找到的話,多半是遇害了。
黃金搶救時間,就那就幾十個小時。
剛才他接到劉承打給葉式微的電話,當時也嚇懵了,可為了不讓葉式微驚慌。
他愣住在她面前,裝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可他失算了,沒想到葉式微竟然逃了出來。
郝助理打來電話,說是思年的電話手表,在郊區的一個山溝溝里,發出過信號。
郁冥淵二話沒說,冷著這一張臉,連夜跑過去。
劉承也收到消息,說是在山地那片,有人見過思年。
所以,葉式微和劉承,瘋了一樣趕過去。
可他們剛趕到,信號就沒了。
葉式微找到那個見過思年的老太太。
她愣了一下,“剛才有人問了那小孩兒的消息,然后上山了。”
有人?
葉式微描述了很久,老太太確定,是郁冥淵已經來打聽過了。
她臉色難看,完了,只有郁冥淵插手,思年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
“走,咱們按照前車的褶子,往山上趕!”
劉承的語氣堅定,目光也是,他告訴葉式微,思年肯定會沒事兒的。
“我們趕在郁冥淵把他轉移之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