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式微醒過來,感覺全身針扎一樣刺痛。
可能是凍傷后遺癥,過一段時間就會好。
郁冥淵滾著輪椅進來,看見她,笑得特別傻里傻氣。
“你……”
葉式微一眼就看見他腳上纏著繃帶,頭上也纏的嚴實,胳膊也不例外。
整個人,除了那張帥氣的臉,跟木乃伊沒兩樣。
郁冥淵乖巧道,“醫生說我凍傷了,不過,式微你別嫌棄我,我沒有截肢。”
葉式微皺眉,“怎么會突然凍傷?”
只見郁冥淵,眼底寫滿了心酸和苦澀。
他低著頭,凍傷的手指對對碰。
跟思年經常的動作如出一轍。
“式微,你是不是討厭我,才開車跑的。”
葉式微愣了一下,搖頭,“我出去買毛線,誰知道,會遇上暴雪。”
“毛線?”他眼里閃過陰狠。
但抬起頭,臉上卻是期待和乖巧。
“是給我買毛線,給我織毛衣嗎?”
葉式微直白的搖頭,“是給我未婚夫織的。”
郁冥淵哦了一聲,那張俊臉顯出三分失落,喃喃道,“我跑了大老遠去救你,你連織毛衣都沒有我的份兒,式微,你不關心我。”
那哀怨的小眼神兒,抱怨撅起的小嘴兒。
活脫脫是放大版的思年。
看的葉式微,不由得心軟。
“你是為了救我,才凍傷的?”
郁冥淵漫不經心點頭,“我聽說聯系不上你,出門的時候太著急了,忘了戴手套穿鞋,就凍傷了。”
是一句不提瘋狂扒雪救人的事情。
雖然他不說,葉式微隱約能感覺到,這次,凍死了不少人。
他一個傻掉的人,把她從沒了車頂的大雪里救出來,根本不像他說的那么輕松。
“謝謝你,郁冥淵,你救了我一命。”
郁冥淵愣了一會兒,難過的搖頭。
“我不想要謝謝。”
“那你想要什么?想睡我的床,免談!”
郁冥淵滿頭黑線。
“我也想要,一件毛衣。”
葉式微愣住了,這么簡單。
“沒問題,我回頭給你買一件貴的。”
郁冥淵執拗的搖頭,“不要。我要穿你給我織的毛衣。”
葉式微剛要拒絕,因為這種親手打的東西,一般都是送給自己親近的人。
很顯然,她跟郁冥淵還到不了那個份兒上。
但轉念一想,人家都救了你一命,別說織一件毛衣了。
就算要個羊毛被,也得給他織。
“好,我給你織!”
葉式微一同意,郁冥淵嘿嘿笑了,還是傻里傻氣。
但看著比以前那個高傲冷漠的郁總,順眼多了。
下一秒,門被推開了。
一個陌生人,看著郁冥淵眼神兒那叫一個激動。
“郁總,您不是度假去了嗎?”
“昨天您救人的樣子,實在太帥了,都上新聞了。”
郁冥淵一副害怕的姿勢,往葉式微身后躲。
葉式微皺眉,“你是誰,為什么不請自來。”
那個男人訕訕笑了,“我是病人家屬,走錯病房了,對不住啊!”
她往下一看,這家伙撒謊不打草稿,手里還捏著錄音筆。
“你是記者!”
一句話,犀利的眼神兒,讓那人慌了。
“我……”
她冷笑一聲,“你最好把你的錄音筆,錄像設備,全都交出來,否則,咱們只能法庭上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