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到,“他,他今天突然來公司,說是我父母之前還有個存款,是公司給他們辦的補助。”
葉式微皺眉,“然后呢?”
郝助理頭皮發麻道,“您想想啊,郁氏都交接了兩次,他怎么知道,郁總在世時,給我爸媽辦了補助?”
“再說,就連我這當兒子的都忘了,他一個外人……”
葉式微愣住。
郝助理放大招道,“他,他竟然知道,我爸媽的病情。之前,我以為是別人嚼舌根子,他聽了一耳朵。”
說著,他打了個哆嗦,繼續道,“可后來想著,除了郁總,還真沒人知道我家情況。”
當然,葉式微是知道的,但她從來不背后議論人。
兩個人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葉式微也想起,前幾天郁冥淵說她以前性格不這樣來著。
結合郝助理的遭遇,實在太可怕了。
“要么,他深入調查了我們所有的人。要么,就是有別的隱情,但可能性不大。”
郝助理表示同意。
“那他這么深入調查我們,圖什么?”
葉式微也不確定,她瞇著眼睛,無節奏敲擊桌面。
“先把他留住,只要是狐貍,早晚就要露尾巴。”
郝助理應了一聲,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這郁冥淵,莫不是郁董的眼線。
畢竟,當初是郁達成透露郁冥淵在澳城賭場,這才有了葉式微和郁冥淵的對弈。
顯然,葉式微也想到這一點。
下午下班前,葉式微煩躁的扔下文件夾。
掏出一顆煙,吸了兩口,嗆得直掉眼淚。
她苦笑,曾經郁總最愛的牌子,她怎么就抽不來?
本來,留下的,關于他的東西就少,就連于總的愛好,都不愿留給她。
她打了個電話,很快,郁冥淵進來。
大冬天,一身的汗,看起來是剛訓練完。
“葉總,您找我。”
葉式微點頭,“把床賣給我。”
郁冥淵,“……”
她掏出一張支票,推他面前,“多少錢,隨便你開價!”
郁冥淵盯著支票,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年,葉式微犯了什么毛病,豪宅貴床不睡,惦記上他那破鐵床了。
“葉總這是,憶苦思甜,反省過去?”
她不在乎嘲諷,面無表情,“隨便開價,我有的是錢。”
郁冥淵笑了,他的錢,到了葉式微口袋,現在,又流進他口袋。
簡直太滑稽了。
“不好意思葉總,我不賣!”
郁冥淵扭身就走,情急之下,葉式微抓住他胳膊。
“別走!”
他側臉,諷刺道,“強買強賣?”
葉式微松開手,垂下眸子,語氣輕緩,“我,我睡你的床,不會失眠。”
消瘦的下巴,眼圈青黑,一張漂亮的臉蛋的確憔悴。
雖然不知道她這一年來,添了多少毛病。
但他知道,如果不賣,葉式微肯定一直糾纏他。
他看了她很長時間,“好!既然葉總稀罕,就拿去吧。”
說著,支票拍她手里。
轉身走了。
空白支票,他一分都沒要。
讓葉式微覺得自己太惡心了,人家也不富裕,自己跟明搶一樣。
下班后,她休息了下,打算派人聯系郁冥淵去拉床。
管家來了電話,跟她說郁先生送床來了,還要幫她換掉臥室的床。
臥室!
葉式微急了,讓管家拖住人,她馬上趕回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