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繡品上那抽象的東西,她敢說是給慕容奕的。
柳才人都不敢信。
烏止尷尬地腳心挖地,拿過繡品往旁邊一塞,“柳姐姐別笑話我了,這是我自己繡著玩的。”
柳才人終于能在烏止面前找到店優越感,自然不能放過,“妹妹在學刺繡么,若是不嫌棄,我和妹妹一起繡可好?”
雖然烏止說不是繡給皇上的。
但她不介意讓烏止送刺繡給皇上,甚至還想攛掇攛掇。
到時候烏止相送,又拿不出手又想討好皇上,那她便順水推舟,讓烏止拿著她的繡品去邀功……
亦或者她和烏止刺繡的時候,正巧被皇上看到,豈不高下立現?
柳才人打定了主意,烏止自是想拒絕都沒有理由。
一連好幾天,柳才人都不遠萬里前來輝香閣報到。
不過柳才人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她是官家小姐,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繡功方面自然有專門的女工師傅教導。
在理論這方面,要比香痕強一些,烏止還真就摸到了門道。
進步神速。
過了幾日,前朝的事情消停了一些。
被打回去很多次的敬事房終于得到了皇帝的青睞。
慕容奕隨手一翻牌子,是嫻才人。
如果說烏止是讓慕容奕感舒心和暢快的人,那么這位嫻才人在慕容奕眼中便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
她出身武將之家,卻舉止得儀,眉目純凈,不爭不搶,自帶一股嫻靜文雅的氣場。
只是嫻才人剛被抬過來,攏翠宮那邊就來人了,說是淑妃娘娘見紅了。
慕容奕聞,皺起眉頭。
這招式,烏止侍寢的時候淑妃就用過,如今還要再用一次嗎?
嫻才人見慕容奕臉色不好,眨了眨眼,道,“皇上,要不您去看看淑妃娘娘吧,淑妃娘娘若不是害怕極了,也不會差人來叫您的。”
慕容奕本來有些游移不定,一聽嫻才人這么說,心中便想著會不會又是淑妃小題大做。
冷了她那么久,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是嗎。
慕容奕垂眸掃過嫻才人文靜的臉蛋,墨發柔順地垂在一邊。
慕容奕忽然想起烏止那一頭烏黑濃密的如錦緞般的頭發。
若是這次不去,小家伙知道了,會不會傷心啊。
更何況上次都是快臨門一腳的時候了他離開,現在他可還什么都沒做呢。
這個想法讓慕容奕有些好笑,眼底的光也柔和了幾分,對嫻才人“委屈你了,朕去看看她。”
嫻才人掩下一絲錯愕,對慕容奕微笑,“嬪妾不委屈,一切以龍嗣為重。”
嫻才人怎么抬著來的,就怎么抬著回去的。
慕容奕擺駕淑妃宮中,遠遠見到攏翠宮中燈火通明。
宮人進進出出,個個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這回是真的不好了。
“怎么回事!”
見到是真的,慕容奕心下一沉,大步跨進殿中。
太醫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都不敢上前回話。
最后皇帝快要殺人的目光中,一個最年老的太醫跪了出來,“回皇上,淑妃娘娘是憂思過度,肝火旺盛,心血有些不足,這才導致有小產的跡象。”
太醫院的廢話文學慕容奕聽了那么多年也聽出了幾分門道了。
用人話來說,就是淑妃被氣的差點小產。
慕容奕一聽臉色就更難看了.
淑妃氣什么,他不知道嗎。
不就是因為他去看了靜美人沒有來看她。
脾氣倒是越發大了,連腹中的孩子都不在乎了。
前朝的事情還沒結束,淑妃又在這個節骨眼上作得差點小產。
慕容奕心中對淑妃愈發不喜起來。
但考慮到孩子,他還是進去看了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