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之術就這么不明不白地結束了?”皇后心中郁結,在鳳極宮中來回踱步,“不管是淑妃還是宸美人,皇上就是要包庇她們是不是!”
“未必。”楊鶴琳道,“宸美人沒有膽子做這件事,淑妃不敢做這件事,還有那包避子藥,幕后之人太操之過急反而顯得像是在針對烏才人了。”
“總之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皇后冷靜了兩分,惋惜道,“真是可惜,淑妃竟然全身而退,靜昭儀竟然舍得用孩子做引,本宮倒是真佩服這個女人了。”
楊鶴琳道,“的確,她的威脅可比淑妃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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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鸞極殿就被重兵把守。
小順子沒空,便托了董春去把鸞極殿的人接了回去。
慎刑司大牢內部。
這里陰寒無比,薛垚的腿不能受寒,此刻跛得厲害。
文心看到薛垚等人要離開,叫住了薛垚。
“薛大哥,對不起,連累你和宸美人了,這一切都怪我,文心只能下輩子再給你恕罪了。”
文心一臉哀默,她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
當初文露說帶她離開輝香閣的時候,她在那里做了人生最錯誤的選擇。
一步錯,步步錯。
后來文露又要帶著她去攏翠宮。
淑妃苛待宮女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在浣衣局過得也不好,在淑妃那里,至少衣食無憂,不用在寒冬臘月泡在冷水中。
所以她去了,殊不知這竟然是一條死路。
和文心的痛苦后悔相比,文露十分淡定,掃了薛垚一眼,繼續躺在稻草上。
回到鸞極殿的時候,外圍已經被重兵把守起來。
薛垚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幽禁宮妃需要這么多人嗎?
與其說是幽禁,不如說是保護?
把人送回了鸞極殿,董春看到香痕沒有被用刑,放下心來,想要離開時被薛垚拉住。
兩人一陣耳語,最后董春一臉古怪地離開。
鸞極殿中,烏止只點了正殿的光。
見到幾人回來,見幾人沒事,簡單問了兩句話后,便沉下了臉。
“昨日我讓你們搜查宮內,是誰搜的書房?”
這樣重要的地方,烏止還以為是香痕或者墨影。
卻見苒芯跪了出來,“主子,是奴婢。”
香痕也跪下,“主子,本該奴婢去搜查的,可還有正殿沒有搜查,看苒芯閑著,便讓她去了。”
烏止又問了句苒芯苒薇的房間是誰搜查的。
大家的房間都是換著搜的,這下肯定是香痕或者墨影。
香痕道,“是奴婢。”
竟然都是香痕。
這難不成真的是巧合,天要亡她?
如果不是內部的原因,那是誰能夠在皇宮之中來取自如?
等等,所以慕容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讓重兵把守鸞極殿。
這不是看管,是對她的保護。
慕容奕是察覺到了什么?
只要不將巫蠱的事情扣在她的身上,那一切就還有轉機。
話雖這么說,但烏止夜間睡得并不安穩。
夢里她見到高高在上的慕容奕,端坐在冰冷的龍椅之上,周圍黑漆漆的,像是閻王爺審判一樣,對她說,“烏止,你敢欺騙朕,罪該萬死,朕要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凌遲處死。”
烏止一身冷汗的醒來,黑夜中仿佛看到床邊坐了個人影。
刺客?
烏止下意識抬腳踢去,卻被黑影擒住腳腕。
“別怕,是朕。”
溫潤帶著些許溫柔的嗓音在黑夜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