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會靜昭儀之前,肯定要先去給皇后請安的。
皇后現在對烏止的觀感很復雜。
本來是準備要烏止孩子的。
但烏止不能生,那對皇后就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皇后想當個屁一樣把烏止給放了,但眼看著皇上對烏止好像也起了心思。
這就讓皇后很難受,好在和烏止相比,慕容奕好像更在乎淑妃,這也讓皇后沒能下狠心滅了烏止。
巫蠱和避子湯一事,雖然不是皇后經手查的,但其中的蹊蹺她作為一個皇后也能猜得出大概。
看來有人比她更想讓烏止失寵。
既然有人愿意代勞,皇后當然樂意作壁上觀。
所以烏止來的時候,她和楊鶴琳正在討論婢女染的指甲,聞懶懶出聲,“起身吧。”
說著,又和楊鶴琳說指甲去了。
楊鶴琳也仿佛沒看到烏止似的。
她只是才人,按理說該給烏止見禮才是。
但誰讓人家是皇后的妹妹,楊家的女兒。
不給烏止行禮,烏止也只能受著。
過了一會兒,皇后好像才想起她這個人似的。
掃著烏止唯唯諾諾低眉順眼的模樣,皇后象征性地教育兩句,
“宸美人,你剛入宮的時候,本宮就告訴過你,嬪妾最大的職責就是誕育皇嗣,往后可要牢記在心才是。”
“嬪妾謹記娘娘教誨。”烏止道。
“謹記就罷了,你也不能生,皇上子嗣不多,往后更要勸著皇上些,不能媚上邀寵。”
這明晃晃拿烏止不能生說事呢,讓她避寵,勸慕容奕去別人那里?
烏止很想問問,慕容奕去哪兒皇后你敢說不?
這是真把別人當傻子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皇后不管說啥,烏止只能應是。
皇后知道烏止不經嚇,給楊鶴琳遞了個眼色。
楊鶴琳便起身上前,將一盒上好的鳳仙花汁遞到烏止的手中。
“宸美人別見怪,姐姐是皇后,總喜歡說些嚇人的話,皇上能看上誰,是誰的福氣呢,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福氣不是?”
楊鶴琳笑盈盈的,“往日宸美人就不愛出門走動,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咱們可以約著一起賞賞花。”
……
走出鳳極宮,烏止眼皮微垂,掩下眼底的不耐。
這兩姐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什么約著賞花,是點她呢。
讓她把慕容奕往楊鶴琳那里推。
皇后也真是夠夠的。
明明愛皇帝愛到嫉妒得發狂,竟然能接受妹妹也和慕容奕睡了。
愛慕容弈,但更愛楊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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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轉角,就是緲和宮。
蘭悟軒不是緲和宮的主殿,卻勝似主殿。
估摸著等四皇子百日之后,靜昭儀就要挪動位置,正式成為一宮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