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慕容奕給了烏止一個哨子:“朕給你安排了三個暗衛,有什么事情就吹響這個哨子。”
懂事的老板連保鏢都安排上了,烏止很滿意,給老板上情緒價值:“謝謝夫君。”
慕容奕眉梢上揚,只說了句:“自己小心。”
他瞅了一眼烏止抹黑了一個度的臉。
雖然沒有白的時候漂亮的簡直眨眼。
可五官的底子在這,怎么看都是個美人。
慕容奕臨走之前對著應詩道:“逛街的時候遇到錐帽記得給夫人買一個。”
應詩:“……”
應詩在慕容奕跟前一直提心吊膽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慕容奕哄好宸嬪這位姑奶奶。
至于她想要離開皇宮,可能還要宸嬪這位姑奶奶出力。
于是她一路獻殷勤,弄得烏止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烏止知道應詩和柳家不合,但她一個平民之女想要對抗柳家,該緊緊抱住慕容奕的大腿才是,對她這么殷勤,是想干什么?
她想不明白,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猜應詩的心思上,索性就問了出來。
應詩沒想到烏止會這么坦蕩,她想了想道:“夫人,奴婢與老爺只是簡單的主仆關系,是奴婢告訴老爺您疏遠老爺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您傷心了,這次出來也是想讓您解開心結。”
慕容奕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兒都被應詩給賣了。
“奴婢所求,只是想離開家中,回到自己的父母親人身邊。”
烏止沒想到應詩竟然是這個想法。
不過人各有志,她也沒覺得奇怪,只是問了句,“那柳家要是報復你,你打算怎么辦?”
“柳家不敢。”應詩篤定道。
雖然應詩沒明說,但烏止猜到應詩手中應該有柳家,或者柳才人的把柄。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若是可以,奴婢這次就不想回宮了。”
這事兒好辦,烏止晚上回去問問慕容奕就成。
至于應詩說的真假,慕容奕能將應詩留在身邊,應當是查過應詩的底細的。
其實應詩這事兒烏止完全可以不管。
但她畢竟是個穿書過來的人,知道被困在一個不屬于自己世界的煎熬。
所以,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晚上洗漱完,烏止坐在鏡子前擦臉,半干的頭發垂在身后。
慕容奕洗漱出來,很自然地坐到了烏止的身后,給烏止絞頭發。
有人服侍自己,烏止當然沒意見,她一邊涂臉一邊道:“應詩還跟咱們回宮嗎?”
慕容奕手上的動作沒停,“她跟你說什么了?”
烏止語調很平淡:“沒說什么,就說了想回到父母的身邊。”
“這事兒你來決定。”慕容奕從鏡子中看向烏止。
不嬌橫不撒嬌的烏止,眉眼明亮中帶著幾絲溫柔。
兩人之間稀疏平常的氛圍讓慕容奕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像,他們不是帝妃,而是人間最普通的一對夫妻一樣。
烏止沒察覺到慕容奕越來越柔軟的眼神,繼續道:“那我就做主,讓應詩明日離開了?”
“明日是不是太早了些?等回到行宮,讓你哥哥安置她一下,別讓柳家做出什么事情來。”
烏止只考慮到應詩想要和家人團聚的心情,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有烏行出面的話,柳家未必敢輕舉妄動。
不過,烏止從鏡子中看向慕容奕:“夫君,怎么感覺我哥哥比李中更像大總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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